眼下正是他自信心爆棚的时候,不容许任何人忤逆他。
“文鸯,道歉!”
文鸯感到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痛,文珩川习武,下手十分重。
文芝婉用帕子掩着唇,头撇向一边,似是不忍般转头,然而她的眼神却一直瞟向文鸯,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文昭恪忧心忡忡地看着文鸯,忍不住为她求一句情。
“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不如先放开她,有事慢慢……”
他的话音越来越弱,只因文珩川递过来那一个冷若刀锋的眼神。
文鸯气笑了。
她不需要文珩川自己松开了。
她迅速拔下头顶的一根银簪,狠狠地插入文珩川的手臂肌肉中!
文珩川吃痛,顿时松了手,文鸯连忙起身远离他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川儿!”
裘氏和文致远皆惊慌地围到文珩川身边,孙老夫人都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文珩川身边保护他。
文昭恪早已麻木,他根本不意外文鸯的做法,因为她也是这么对待自己的。
“文鸯,你怎么能这样对大哥!”
文芝婉先一步开口指责文鸯,引导着众人的想法。
文致远想也不想地顺着一起指责着文鸯的不是。
“文鸯你怎么能出手伤人呢?”
一瞬间,文鸯感觉她再一次被孤立。
但这次,文鸯丝毫不在意地撩了撩秀发。
“其一,是文珩川先压着我的脖子逼迫我去向文芝婉道歉,可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姐姐的事,不知这道歉从何而来?”
文鸯将目光转向文芝婉,对方不自然地勾了勾唇,强颜欢笑着解释。
“没有没有,我和鸯儿之间只是误会。”
文鸯不在乎她的想法。
“既如此,那么文珩川就是在那我立威,并且丝毫不考虑我的性命。我在前两日才重病初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大哥这么做,是想要我的命吗?”
文珩川忍着手臂的抽痛,沉声回复她。
“纯属无稽之谈!”
“好,既然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我给大哥道歉。别动!”
文珩川下意识想要将手臂上的簪子拔下来,却被文鸯一口制止。
“这簪子插得深,大哥你要是轻易拔下来,恐怕难以止血。”
裘氏这时才想到,催促着侍女。
“快去叫林府医过来!”
几个侍女匆匆出门。
文鸯摇了摇头,从嬷嬷手中接过一个布包。
“实不相瞒,我还算擅长针灸之术。”
说着,她就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将银针插进文珩川手臂上的几个穴位中,随后干脆利落地拔掉了簪子!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就连文珩川都来不及阻止。
林府医匆匆而来,顺着文鸯留下的针给文珩川包扎了一下。
文珩川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衰败了下来,一整个晚上,他都在思考文鸯临走前留下的话——
“大哥,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一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