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一百万两还是不行,太多了。
“一百万两恐怕有些难,能不能六十万两?”
照姑原本笑着的脸庞顿时垮了下去,她不回答,只是默默转身上楼。
“可以可以,先给您五十万两定金,等您治好鸯儿,我才能把剩下这五十万两给您。”
照姑这才停下脚步,转头过来。
“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裘氏拉着文鸯的手,只觉得度秒如年,生怕下一瞬她就没了呼吸。
金大夫和林府医低声交谈着文鸯的病情,都觉得希望不大。
“金师兄,这毒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别说你了,我也没见过。就希望文国公能够请来那位奇医。话说回来,师兄您二位是怎么认识的?”
金大夫有些尴尬,他摸了摸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难言地附耳在林府医边轻声。
“我去采买药材时被人诬陷,还是照姑作证,把我保下来了。不然,你此时就见不到师兄我了呦!”
林府医没话说,只是默默扶额。
两个大夫交谈时,文致远匆匆踏着四方步而来。
“鸯儿!爹替你请到大夫了!”
裘氏连忙将丈夫迎进门,拉着他走到文鸯身边。
“夫君,鸯儿还是没醒。”
文致远转而看向门口,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妪缓步踏过门槛。
她冰冷的眼神打量着屋内所有人,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沉睡的文鸯身上。
“哼!”
众人不明她的冷哼从何而起,皆满头雾水地看向她。
照姑也不多说话,甚至没和他们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兀自上前抓住文鸯的手腕把脉。
文鸯已然面色发青,气若游丝,嘴唇已经一片紫红。
照姑按着文鸯的脉搏,沉着气感受她的脉动。
“我没办法救回来,只能吊着她的命,能活到什么时候全看她的造化了。”
照姑脸色冰冷,说出的话也令人发寒,裘氏连忙追问。
“您这是何意?听说您是善解疑难杂症的医科圣手,为何会无法?”
照姑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
“你就是这孩子的母亲?”
“是。”
“哼!”
裘氏被照姑这个不屑的态度所激怒。
“你这是何态度!两位大夫,这是那位有名的医师吗?别是什么人假扮的,再过来诓骗我们,白白耽误了鸯儿的治疗!”
金大夫和林府医互看一眼,还是金大夫先一步上前来打圆场。
“是的是的,照姑虽然脾气古怪,但她最擅长辨认疑难杂症,我们兄弟俩认不出来,想必她老人家有办法。”
金大夫说完,赔着笑望向照姑。
“您说呢?”
“哼!”
照姑一个眼神也不给他,语气冷硬地开口。
“这丫头的病说到底,责任其实都在你这个娘身上。”
“我?”
裘氏疑惑,怎么可能是她的问题呢?
照姑瞥了一眼门外,裘氏顺着她的眼神向外看,只见文昭恪扒着门框露出一个脑袋,又迅速缩了回去。
“若你能够约束好你的二儿子,恐怕他也不敢带这丫头乱跑,以至于不知道落到了什么人手上,中了这西域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