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赵氏气得将手中的团扇向她扔了过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安分的,没想到竟也是个手高眼低的白眼狼!贵妾就罢了,你还敢肖想平妻?真当我是个死人了?”
温婉似乎是吓到了,立刻唯唯诺诺的认错,“主母息怒,我就是口无遮拦,说错话了,刚才说的都不作数的,我就是……”
“你就是一时不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赵氏打断她的话,怒道:“行了,我不想听你的狡辩!这将军府这么多小妾,还轮不到你来做白日梦!”
“嬷嬷,把她带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门见人。”
温婉一听,便哭天抢地起来,“主母,我就是一时嘴快,原谅我吧,明日大将军就回府了!您就给我一个见到大将军的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让大将军正面日……”
“拖下去!”
赵氏太阳穴突突直跳,哪里还挺得下去。
老嬷嬷直接上前捂住了温婉的嘴,又唤来两个粗使婆子按住温婉手脚将她抬了出去。
一场闹剧,终于在温婉夸张的挣扎中落幕。
园子里的一众下人眼观鼻、鼻观心,表面上全都木着表情,实则个个都因为吃到这个大瓜而窃喜万分。
天色黑尽,距离帝京二十里路的驿站里,房中点着油灯。
一名护卫模样的年轻人边说边笑。
“主子,您是没瞧见,那个小妾哭得可伤心了,趁着老嬷嬷嘴捂得不严,不断嚷嚷着,她屁股大,脸圆,是生儿子的好相貌,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能替您传宗接代,一举得男……”
坐在窗边的男人,捏着只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厉声问:“一举得什么?”
向土还在傻乐,顺口就道:“一举得男……啊!”
一只茶杯擦着向土的耳边飞过,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瞬间碎成了渣。
向土看着地上的碎片,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你怎么不笑了?”
沈御目光犀利的盯着护卫,嘲讽道:“是不会笑吗?”
向土:“……”
他悻悻的看了看沈御,又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看热闹的金木。
将军这一趟回来,怎么变得比以前更恶劣了?
嘲讽人的话术是哪里学来的?
还能哪儿学的?小婉姑娘那里学的呗。
金木摇了摇头,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沈御声音很冷,“老子在边关上阵杀敌,独留你守着将军府,就是让你看戏的?”
“属下不敢!”向土又委屈的小声嘀咕,“是您说要事无巨细……”
“呵,”沈御一个眼刀过来,向土不敢再往下说了。
沈御收回视线,烦躁的倒了杯茶,一口气灌下去,心中火气还是无法熄灭。
他啐了一口,怒道:“老子又不是配种的马,都想来留老子的种!”
金木:“……”
向土:“……”
他们想笑,却又怕挨揍,只能硬生生憋着。
于是,他们的表情从扭曲最终变成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