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娘娘只是心忧过度,并非有意。”颂芝轻轻的捏捏华贵妃的手。
华贵妃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做法不对,有些不知所措。
安陵容看了看她们,朝秋菊吩咐道:“去门外守着,这里有槿汐就行了。”
接着安陵容转身坐在软榻上,手拍了拍桌,抬眼示意华贵妃坐在对面。
“本宫知道你的来意,但是本宫也没有办法,年家所做之事掩盖不了,经不起查。”
华贵妃自然知道,她们年家虽然如日中天,但是根本无法做到天衣无缝。若是皇上启动血滴子,底下那些趋炎附势的奴才势必贪生怕死,将年家所作之事吐露得干干净净。
哥哥为人耿直不知变通,在朝中也得罪不少汉臣,若是年家出事,就犹如树倒猢狲散。
想到这些她眼中的泪水又滴落下来,红着眼睛哽咽道:“哥哥受贿都是为了臣妾这个做妹妹能过得好,若是一定要降罪,臣妾愿一人承担。”
仿佛害怕安陵容不相信,华贵妃着急,“若是皇贵妃不相信,可以查,本宫哪里都有账本,哥哥贪污受贿的银两有七成都进了翊坤宫。”
“好了,本宫相信。”安陵容没想到年羹尧还是个‘宠妹狂魔’,怪不得华贵妃出手那么大方。
不过这也是皇上当初让华贵妃协理六宫的原因之一吧。
华妃有钱,若是她办理事务缺钱,以她对皇上的爱慕恐怕会自掏腰包,这也正中下怀。事做好了,还替皇上省了银子。
原本想着不留年羹尧的,但是看华贵妃这样的美人憔悴落泪,心中属实不忍。
安陵容抿了抿嘴唇,严肃开口道:“看在你对本宫诚恳的份上,本宫也对你开诚布公。”
她盯着华贵妃,“本宫可以保下年家,但是本宫有要求。”
“娘娘但说无妨。”华贵妃一听有救,哪里还管那么多。
“年家现在的状态,年羹尧已经惹帝王猜忌,实在不适合久居庙堂,若要年家和年羹尧平安无事,只有蛰伏。”
“首先,让年将军上书请求辞官归隐,理由就是陈年旧伤发作,不能担任将军一职。如此一来,皇上念及旧情或许不会赶尽杀绝。
而后,将年家在朝堂的势力慢慢退出转移。当然,最重要的是尽力弥补做过的错事。”
安陵容看向华贵妃,沉声道,“不能再让年将军结党营私,卷入朝堂纷争。需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年大将军太过于桀骜不驯,难以掌控,没有帝王会喜欢这样的奴才。”
华贵妃听后,脸色变幻不定。她明白,这是目前保住年家的最好办法了。
可她还是心有不甘,“娘娘,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安陵容轻笑一声,“目前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她话锋一转,“不过若是你们年家能成为五阿哥的助力,想要东山再起也未尝不可。”
华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安陵容,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