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江心下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窖,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可他仍不死心,脖子一梗,脑袋用力往一侧偏了偏,躲开周永安那仿若实质的目光,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沿着鬓角蜿蜒而下,划过那因紧张而微微抽搐的脸颊。他嘴巴开合间,话语急促又带着几分虚张声势的味道,叫嚷道:“这个和我没有关系!”只是那颤抖的尾音,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悲鸣,彻底戳破了他佯装镇定的表象。
“张春明的死,你敢拍着胸脯说和你没有一丝关系吗?”周永安双眼仿若要喷出火来,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冷厉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冰碴,直直刺向对面之人,“为了一副冷冰冰、没有温度的铠甲,你们这群人,竟然动了杀人的歹念,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们到底是怎么盘算的啊!”周永安边说,身子还不自觉地朝前倾了倾,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那架势,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猎豹,浑身散发着压迫感,“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犯下这等恶行,绝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都跑不了!”
徐长江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方才还满是戾气的脸,此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就蔫了。他嘴唇微微抖动,咽了口唾沫,眼神闪躲了几下,刚想开口,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憋得脸都有些泛红。顿了好几秒,他才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抬起头,目光迎上周永安的注视,表情变得愤懑又委屈,眼眶都隐隐泛红,那模样倒真像受了天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