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跟那种人有什么话好说的,耽误时间。”
萧胤笑着上前赔礼,“本王不是怕他把你抢走吗?这才忍不住警告他一番。”
魏沅箬无语,但还是道:
“王爷觉得,见过了珍珠, 还有人会去挑鱼目吗?”
萧胤闻言,眉毛愉悦地上扬,“王妃的意思是,本王在你心里是珍珠,那安平侯是鱼目?”
“错。”
魏沅箬摆摆手,否定道。
在萧胤微微僵住的笑容下,继续道:
“王爷在我心中自然是珍珠,还是品相绝佳的珍珠,但安平侯在我眼中可不是鱼目。”
“哦?”
萧胤笑问:“那是什么?”
“安平侯根本不在我心里,他无论是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萧胤一怔,随即,好心情地朗声大笑。
视线,不经意地朝外瞥去,马车窗镛上被风吹起的帘子外,露出裴烨苍白又落寞的脸。
很显然,魏沅箬跟萧胤在马车里的对话,裴烨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看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越走越远,裴烨站在原地,攥紧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过。
眼底的落寞,懊悔,茫然, 此刻盈满了他的双眼。
安平侯根本不在我心里……
魏沅箬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明了地落入他眼中。
一直以来,他从来不曾正视过的一个问题,那就是——
其实,他的心里一直有她的。
只是,他每一次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为了那落魄的侯府娶了商户女的事而带来的羞耻感。
那是一种犹如卖身一般的屈辱感。
而每次,这种屈辱感在看着魏沅箬时达到了顶峰。
他在她面前,倨傲,清高,为了就是要藏住他内心不欲为外人知的自卑。
他甚至觉得,再娶一个女人跟她平起平坐,他宠着别的女人,纵容别的女人到她面前放肆,让另外一个女人压她一头,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内心深处的自卑被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