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页)

 在场看到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谁都明白,魏沅箬送出来的礼有多贵重。 

 但不怎么接触翡翠的人,并不了解这翡翠的价值,因而,魏沅箬送的礼贵重却低调,恰到好处又不会抢风头。 

 镇国公是武将出身,年轻时一直戍守边疆,老太君担心镇国公的安危,常年在府中茹素礼佛。 

 年年重金为佛像、菩萨像塑金身。 

 魏沅箬这礼物,可谓是送到老太君的心坎上去了。 

 “好孩子,好孩子,真是让你破费了。” 

 老太君虽然不怎么出门,但也听到了外头那些流言,对于裴烨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很是不耻。 

 也知道区区侯府送不出这么贵重的观音像,这礼,肯定是魏沅箬用私房出的,送出来的,却是以安平侯府的名义。 

 可真是笑话。 

 老太君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那一句“让你破费了”,而不是“让侯爷破费了”就已经摆明了态度了。 

 老太君夸的是魏沅箬,而不是裴烨。 

 “老太君您言重了,您老人家喜欢就好了。” 

 一旁的裴烨哪里听不出老太君话里的意思,心,立即沉了下来。 

 可又不好当众摆脸色,只能将这口气咽下。 

 这几日,因为魏沅箬,他已经受尽了冷嘲热讽,却又毫无反击之力。 

 魏沅箬稍稍跟老太君等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很自觉地提出告退。 

 走出大堂,她便听到裴烨冷哼了一声,“魏沅箬,你是故意的吧?” 

 魏沅箬佯装不知,“夫君这话是何意?” 

 裴烨这会儿一肚子火,哪有心思在这跟魏沅箬拐弯抹角,他目光阴沉,表情森冷地开口道: 

 “你送这么一份贵重的礼物给老太君,谁不知道是你私人送的,你存心的吗?你想置我于何地?” 

 魏沅箬惊得瞪大了双眼,似乎是难以置信这样的话从裴烨的口中说出来。 

 “夫君,你可真是冤死我了。我是听说郑大学士是你的顶头上司,我得知老太君常年礼佛,就想送点合她老人家心意的寿礼,私心想着她老人家高兴了,就能在郑大学士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我一片苦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看待我的,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为你操这份心。” 

 说着,她用手绢捂着脸,低声抽泣了起来。 

 裴烨被魏沅箬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口中的郑大学士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确实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镇国公的妹婿,老太君的女婿。 

 魏沅箬这话说得无懈可击,放到谁跟前说这句话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越是这样,裴烨心里头越是憋屈得厉害。 

 明明好处,名声全是魏沅箬的,受气的全是他,结果反过来,倒变成他不知好歹。 

 裴烨心里头哪能高兴得起来。 

 偏偏他还没理由去指责魏沅箬。 

 毕竟,由始至终,她都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一心一意为他着想。 

 “行了,别哭了,是为夫误会你,把话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