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敲定好, 对方也是个爽快的人,通过中介签了合同,温浔拿到钥匙, 找人换了锁。
这几天工作忙, 她几乎没有时间搬东西。
周末, 艳阳高照,热浪滚滚。
周酥本是要帮她一起搬东西的, 但和她画展的时间撞上了, 她在手机上找了个货拉拉公司,约定好时间。
她要搬出去的事还没和何园说, 一是没有时间, 而是希望事情定下来了再说,押金和这个月的房租她都不要了。
几天没回来。
房间应该是被人打扫过,东西都整理干净了。
但是温浔一眼就看出来多了些陌生人的东西,这种私生活被人悄无声息侵占的感觉,真是不好。
她没在的时间里,两人怕是已经过上同居的生活, 温浔吐出一口浊气。
她回房间整理东西。
这个星期, 她陆续回来过几次,每次都带一点东西走,剩下的都是些大件了。
之前卫生间用的东西全部扔掉, 回到房间, 还是之前的摸样。
东西打包好,她掀开凉被, 平整洁白的床单上, 多出一块斑驳的痕迹,温浔蹙眉, 她确定这块痕迹之前没有,莫名的恶心上涌,迅速抽回手,现在看整个房间都有种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简单收拾了些重要的东西,其他的都不要了,走出房间,她忽然停下,又回去,等在地上,伸手去够藏在书桌下的箱子。
不大不小的木质箱,上面布满厚厚灰尘,手擦了擦,温浔盯着它,神似发呆,这个箱子她已经很久没拿出来过了,她叹了口气,可能是蹲久了,站起来时头晕了一下。
“小心。”
手臂被人拽住。
粗粝的指腹,灼烫在她皮肤上。
温浔宛若惊弓之鸟,迅速推开他,回头,是蒋浩南,他穿着一件蓝色衬衣外套,一条齐膝盖短裤,脚上是一双拖鞋,估计一直在家的,她一直没发现。
温浔面色沉下来,没什么好语气:“你怎么在这里?”
蒋浩南顺势收回手,吊儿郎当的环视了一圈,看她,面带浅笑答非所问:“你要搬走啊?”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温浔警惕起来,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淡声说:“有事出差。”
“出差要带这么多东西?”
温浔:“我带多少是我的是,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蒋浩南没理会她说话带刺,像是自己房间一样,随意查看,然后在坐上那张床,双臂张开背躺上面。
温浔后退,腰抵在书桌上,手悄悄背过去,一点点挪过去抓到一个玻璃杯,紧紧捏在手心,她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蒋浩南,害怕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这个被子真香。”蒋浩南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埋在里面,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表情陶醉又猥琐。
温浔忍着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在这张床上做,周围全是你的味道,我第一次感到这么兴奋,关了灯,感觉就像是你一样。不管你信不信,第一次有人让我有这种感受,前所未有的奇妙...”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温浔沉声打断怕,因为她怕再听下去,真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蒋浩南从床上爬起来,过长的头发杂乱,眼底纵欲过度的黑眼圈,黑黝黝的盯着她,削薄的嘴唇恶意勾起幅度,故意拖着嗓音故作深情跟她说:“我第一见你就注意到你了,只是那时候何园缠着我,我想分手,她用自伤危险我,我不敢跟她分,但是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很难受,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能看碰不着真的让我很难受。”
那双兀自迷离的眼睛,被情欲渲染,温浔仍不住恶心,干呕起来。
她嫌弃的样子,刺激了蒋浩南,他蹭的一下站起来。
温浔猛地后退,转身就往门外跑。
蒋浩南人高马大的,三步并做两步,堵住她出去的门,有种恼羞成怒的愤慨:“你要去哪里?”
“何园马上就回来了,你冷静一点。”
温浔试图劝他。
蒋浩南冷笑一声,轻蔑一笑:“来了正好,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真的不来一次,就一次,你这几天没回来,我知道你要搬走了,要不就来一次‘就一次,我发誓,做完你就走,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都不告诉何园,就这一次...”
他一边说,一边往温浔这边来。
温浔多开他,一手抱着箱子,一只手悄悄捏紧杯子,她咬着唇,这人敢过来,自己就敢跟他爆头。
蒋浩南不相信温浔真敢动手,一个劲儿朝她追去,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一股被蛇缠上的感觉袭遍全身,肌肤泛起鸡皮疙瘩,温浔举起杯子就朝他砸去,蒋浩南没注意,脑袋被砸了下,幸好躲得及时,额角那块起了个包,痛得他龇牙咧嘴,手劲一下起来,抓起温浔就摔在床上。
“你他妈给你脸了是不是!”
蒋浩南失去耐心,准备动手。
“你们在干什么!”
何园怒气冲冲的尖叫声,打破这场闹剧。
温浔从床上翻坐起来,蒋浩南半跪在床上,事情被撞破,计划被搞乱,他知道这次没机会了,反口就说:“园园,都是她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