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鸢见到初禾，就先塞了个鼓鼓的红包，视她为贵客，“难怪墨京也喜欢你，真是个水灵的小姑娘。”
初禾也没推脱，大大方方感谢后收下：“谢谢表姐。”
程妍可亲昵挽着她：“初老师，今天的升学宴蛋糕是我自己做的，刚进烤炉，你陪我看看怎么样了呗？”
初禾下意识望一眼程墨京。
这里毕竟是陌生的地盘，她多少有点没安全感。
小时候，她和迟叙去参加酒席，哥哥经常被谈生意的人叫走，留初禾一人孤独地等待。
清晰地记得，有一回她等到睡着了，醒来时，整个宴会厅都黑漆漆无一个人。
她那时才高中，忍住害怕想哭的心情，踱步到门口，蜷缩在楼梯上，也不知等了多久，才等来送完客户回家的迟叙。
自那以后，初禾很害怕孤独，怕一个人处在人潮汹涌里的感觉。
“去吧。”
程墨京坐在那，仿佛一眼参透她的犹豫，露出令她安心的稳重：“我在这，不走。”
初禾抿着唇，心放了下来，转身随程妍可离开。
说好了等她，程墨京便真就哪都不去，安静地坐在桌边等待。
有人找他喝两杯，套近乎，他摆摆手：“没兴致。”
感受一下等她的过程，他也不无聊，刷刷新闻，偶尔再看一眼大厨房的位置。
这时，程家鸢主动在对面坐下，笑着斟茶：“你都快成望妻石了知道吗。”
他接过啜了口：“我乐意。”
程家鸢随意地聊起：“你最近是不是又克扣你妈的生活费了，那天她跟我打牌，连几块都要跟我斤斤计较。”
“嗯。”程墨京语气淡淡：“让她学会省钱是件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