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

 “颜色不够亮,小禾皮肤白,喜欢穿亮色一点。” 

 最后选了一条浅紫色的挂脖长裙,细腻的真丝制成,淡雅大气又不出挑。 

 “这件喜欢吗?” 

 初禾点头。 

 迟叙为她挑的,一定是最好的。 

 迟叙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划时。 

 他一眼看见,她风衣内的白衬衫。 

 迟叙盯了几秒,若有所思:“你什么时候也舍得买这么贵的牌子了?” 

 初禾捏了下衣角,划过小小的一阵心虚:“朋友送的。” 

 迟叙只瞥了一眼,没再追问,让她去里面试衣服。 

 站在试衣间,初禾微微叹息。 

 在世界上最懂她的男人面前,说拙劣的谎。 

 她心慌,也有些罪恶。 

 生日派对,在一个低调高档的私人会所里。 

 寸土寸金的地段,占地两千平,据说程家占了80股份。 

 初禾和迟叙推门而入时,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初禾一袭紫色长裙,裙身点缀着精致的细钻,挂脖裙凸显出她优雅如天鹅的脖颈,在灯光下,露出她一双珠润如玉的肩膀,雪白得发亮。 

 迟叙出国后,初禾的生活就归于普通。 

 她太久没有步入这样的名流场合,多少有些拘谨,她跟在迟叙后面,乖巧打招呼。 

 “你小子,去国外雪藏一年,回来也不约哥们喝酒,生分了啊!” 

 这道不羁的男声,初禾熟悉,是他们圈子里出了名的搞笑男,林序南。 

 “哟,小禾也在啊。” 

 林序南才看清他身边是初禾,意外地多瞧了两眼,“一年不见,长开了啊。想你林哥哥没?” 

 初禾漂亮得像个瓷娃娃,脸颊软嫩雪白。 

 是谁都想上手试试,看能不能掐出水。 

 林序南正打算上手,迟叙长腿往前一迈,护在了初禾面前。 

 他语气凉飕飕:“手脚闲不住?” 

 “哦哟哟,哥哥好凶,我好害怕呀~”林序南虽然常开破冰玩笑,却也很懂得分寸。 

 初禾可是迟叙的掌上小公主。 

 再漂亮,谁敢对她过分? 

 “墨京呢?” 

 迟叙左右环顾,手里还拎着美国购入的宝格丽手表,给他的生日礼物。 

 “早就到了,在二楼打壁球呢。”林序南往楼上一指。 

 迟叙将初禾挽着自己的手松开:“你在这里吃点东西,等我下来。” 

 她点头,向来不爱名流间的社交,迟叙懂她。 

 初禾晃了一圈,挑了块提拉米苏,准备端到座位上吃。 

 这时有两个女生在旁边坐下,手里端着酒杯,一个踉跄,酒液甩了几滴到初禾的裙子上。 

 初禾微微蹙眉,连忙起身,用纸巾擦了擦。 

 这条礼裙是纯真丝材质,一沾水就废。 

 而且,是迟叙一年后回国为她买的第一条裙子。 

 其中一女生染着米灰色头发,不仅不道歉,还夸张道:“哎呀,我没看到,你这么大个人坐在这,怎么也不吱一声。” 

 这俩女人,很明显冲她找茬来的。 

 初禾不怕来者不善的人。 

 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善类。 

 她沉静地抿唇,起身,拿起桌上蓄满冰的酒桶,哗啦啦地倒在两个女人的头上。 

 “啊!!” 

 冰块混着酒液砸在俩女人头上,她们来不及躲藏,整个人从头顶湿到鞋尖,被冻得尖叫惨烈。 

 全场震惊哗然。 

 初禾嗓音冷淡漠然:“哦,我没看见。你们这么大两个人,在这吱了半天,我以为是两只母蟑螂。” 

 “你!” 

 说完,她将桶“咚”一声砸在桌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初禾听见那两人气急败坏地,用毕生所学国粹骂她,散布她的谣言: 

 “大家快看!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初禾,勾引自己哥哥!把自己哥哥名声搞臭,不得不躲到国外去的狐狸精!” 

 初禾沉默而冷静,一步步走出窃窃私语的人群。 

 这一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独自走过来的。 

 小小的闹剧,在偌大的场馆里并不算什么,很快又恢复歌舞升平的宁静。 

 初禾却没有心思再玩乐。 

 她坐在窗前,补了会儿妆,透过玻璃窗的倒影,她看见哥哥和一身形颀长如玉的男人,从旋转楼梯下来。 

 迟叙温煦的嗓音:“小禾,怎么坐在那?过来。” 

 初禾连忙合上粉饼,转身朝哥哥走去。 

 在迟叙面前,她始终是那个明媚如初的小太阳。 

 但当走近的片刻,初禾看清了迟叙身边男人的脸。 

 当下的霎那,她脑海中闪过嗡的一声。 

 世界有种失重般的安静。 

 一秒钟后,便是腥风血雨。 

 球状闪电激烈划过她的大脑,将她的理智全盘吞没。 

 初禾从未想象过,会在23岁时看见,她的炮友和哥哥站在一起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