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她觉得自己好像说得有些过了。
毕竟,她和贺宴川一直都以不平等的方式相处着。
这样的话,更像是质问。
但是转念一想,他不是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吗?
男女朋友之间,这样的质问应该是理所应当吧?
但是贺宴川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声开口:“你打算和贺宴行约哪天?”
答非所问,甚至带着质问。
阮柠心头一股无名火,燃烧着,炙烤着,让她坐立难安。
“我先问的你。”她拧了眉。
“回答我。”贺宴川却是强势。
好好相处了几天,阮柠都快忘记了贺宴川原本的性格。
他就是这样一个强势霸道的人,不管她的情绪。
她咬唇,被迫回答:“客套的话而已。你在我身边,我怎么敢真的约他?”
“阮柠,谁允许你联系他?”
贺宴川捏着方向盘的手,似乎用力了三分。
阮柠的喉咙有些烫,她说不出心底有多不舒服,只是觉得那团火,似乎越少越旺。
她为自己辩驳:“我先找的你,联系不上你,也联系不上杨旭,所以我才”
“所以他是你的退路?”
阮柠一时之间语塞。
“贺宴川,你怎么反咬我一口?明明是你忽然消失,杨旭说你去了伦敦出差,我无可奈何才找的贺宴行。”
贺宴川比阮柠要冷静很多,阮柠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显得像个失去理智想要极力为自己辩驳的疯子。
贺宴川的眼神深邃又冷淡。
“无可奈何之下,会去找不信任的人?”
意思就是阮柠信任贺宴行。
“我好歹对他有救命之恩,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找他又怎么了?他欠我人情。”
阮柠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她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这件事情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你明明说你去明鹤堂了,但是一转眼就出发去伦敦了。我遇到这种事不找人帮忙,难道还傻乎乎待在警局里面被拘留吗?”
阮柠越说越委屈,眼眶都是通红的。
贺宴川的情绪仍旧平静,这样的对比让阮柠觉得身心俱疲。
她第一次真的萌生了,不想再留在他身边的想法。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这样的念头,那么这一次,阮柠是真的。
她继续:“还有,这件事情是你那位前女友,白月光,来陷害我。为了害我蹲监狱她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五千多万的手镯说毁就毁,看不出来她还挺喜欢你。”
阮柠阴阳着贺宴川。
“去伦敦是临时安排,有急事出差。”
贺宴川终于解释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又半路回来了?”
阮柠觉得奇怪,那飞机上那个戴着冰蓝迪手表的男人是谁?
“你见到我回来,很失望?”
一句话,让阮柠不知道怎么接。
明明他刚刚也解释了,但是一涉及到贺宴行,就这样。
“如果我不想你回来,会打电话,发微信给你吗?你但凡在乎我半点,你就会先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