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人关系要何去何从,姜宁相信朱蔓心里有数,而且就算她要一意孤行,也跟自己没关系。
一行人各自回家,陆骋在电脑前办公,姜宁则继续埋头制作比赛作品。
两人专心致志,各自忙活着,两小时后,陆骋忙完工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头发现姜宁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拿着刻刀,一动不动的在那儿愣神。
陆骋走过去问:“怎么了?”
姜宁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安歌发信息来说,今年的比赛时间提前了两周。”
陆骋面色骤沉,“提前两周?怎么突然提前了?”
姜宁临时换稿,时间已经很紧了,这要再提前,所剩时间直接腰斩一半,还能做得出来吗?
“主办方发的通告说的是有一位参赛选手身患绝症,时日无多,想在活着的时候知道自己的成绩,特向主办方申请把比赛提前。”
陆骋问:“其他参赛选手能同意吗?”
姜宁重新拿起漆件继续雕刻,“你当谁都跟我似的?”
这么重要的赛事,提前一个月做完都算晚的。
像她这么赶的,估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你……”
陆骋知道她在九品斋憋了火,就等着在天工匠心大赛上扬眉吐气,但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是有限,偏偏螺钿镶嵌工艺又极其耗费时间。
姜宁摆摆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再累也就是这半个月,她豁出去了。
另一边,如姜宁预想的那样,朱蔓一路忍到进了家门才发泄出来,狂抽了韩放几个耳刮子后,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甩到韩放脸上。
“我是恋爱脑,但我不蠢也不瞎,把字签了,滚!”
韩放在外面偷吃的事她早就知道。
孕晚期,他说公司聚餐,凌晨两点都还没回家,半夜破水,幸好家里阿姨有经验,让她塞枕头垫高臀部躺着别动,又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从破水开始,她就一直给他打电话,却始终没人接。从家到医院,从催产到孩子落地,全程是家里的阿姨陪护在侧,韩放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露面。
他说被同事灌酒,醉得不省人事,在会所包厢睡了一晚。
他说看到微信,他第一时间赶往医院,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可事实是他的衣服很整洁,身上酒气很新鲜。
衣领上的口红印是清理过的,只是清理得不够彻底。
在感情里,女人总是拥有福尔摩斯一样的直觉。
孩子刚出世,自己产后虚弱身体也还未恢复,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暗中找律师拟好离婚协议。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韩放第一反应是狡辩,直到看到朱蔓甩出来的证据。
厚厚一沓,全是他和其他女人的亲密照。
证据确凿,韩放当机立断,直接跪在朱蔓面前痛哭流涕的认错,更是拿全家来发毒誓。
朱蔓看着面前的男人,陌生得仿佛从来没真正认识过。
她苦笑摇头,眼泪滚落,拿手轻轻拭去,脸上只有冷漠和决绝,“签了吧,咱俩到这一步,都是报应。”
抢男人,能被抢走的男人,又能是什么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