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偏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出神。
“栀栀，你发什么呆呢？”
祝寻拍了一下秦栀，转而在她对面坐下。
秦栀收回视线扬起笑：“跟律师谈完了？”
因为陆非不松口离婚，祝寻只好找了律师，准备直接起诉离婚。
“谈完了。”
祝寻抿了抿唇，起诉离婚消耗的时间可能会很长，但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陆非用女儿威胁她不离婚。
若是其他的问题，她一定会妥协。
但出轨的问题她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担心女儿。
只想早点把婚离了。
“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祝寻关心问道。
秦栀摇了摇头：“只是有点事情想不通。”照片的事她自然没开口问裴继砚，但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想起。
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在意什么。
“你老公？”祝寻试探道。
秦栀扯唇笑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登台演出吗？”
祝寻当然记得，不过秦栀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忽地，祝寻眉凝了一下，“栀栀，我想起我之前在哪儿见过你老公了！”
“嗯？”
“我们第一次演出我不是手机落家里了吗？那时陆非给我送手机......”
说到陆非二字时祝寻的语气顿了一下。
她掩下脸上的僵硬，继而道：“我拿手机回来看到了一个抱着花的人，他把花放在我们化妆室门口就走了。”
那会祝寻还以为是他们舞团谁的粉丝。
毕竟她们舞团里当时已经有人小有名气了。
秦栀微怔：“是什么花？”
祝寻回想了一下，然后给出答案：“桔梗花。”
因为裴继砚长相出众，她才会有印象，不过多年过去，那张脸已经在她记忆中渐渐模糊。故而上次见到裴继砚只觉得眼熟。
今天秦栀提起多年前那场演出她才想起来。
秦栀被刚喝下去的咖啡呛了一下，她抽了两张纸挡在唇前咳了几下，脸庞泛起了浅浅的绯色。
裴继砚居然去看她演出了。
那会儿她是有男朋友的。
算时间应该是她跟第三任男朋友交往的时候。
她当时的男朋友那天也在现场，并且演出结束后他们一块儿离开了。
裴继砚早就知道她在国外有男朋友吧！
她跟裴继砚说她在国外没有男朋友时，裴继砚居然没有拆穿她！他是在看她想如何表演吗？！
秦栀直呼救命。
她翻车了。
秦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起身：“我想起我还有点事要做，我先走了。”
祝寻看着秦栀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有点不解。
难道是去找裴继砚了？
如果她记得不错，那会秦栀跟裴继砚已经分手很久了。
她甚至从来没在秦栀嘴里听到过裴继砚这个名字。
-
秦栀站在路边等司机来接，早知道这么快回家就不让司机先回去了。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她旁边停下。
秦栀收了手机，缓缓抬眸。
车窗降下，露出的是池野那张脸：“栀栀，你要去哪儿？”
“不......”用。
秦栀刚张嘴，忽地一道娇蛮的声音从车内后座传来：“不顺路，我要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