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闷闷的，情绪很低落，秦栀不常见裴继砚这模样。
该死的圣母心忽然爆棚。
她点头肯定裴继砚的话：“你跟他当然是不一样的。”至于裴继砚话里的不一样到底指什么她其实并不清楚。
直到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秦栀才松开手。
裴继砚太高了，他这样一直抱着她，她仰得脖子都有点发酸。
但她还是没开口，任由裴继砚抱着她站了很久。
久到秦栀险些怀疑人生。
真不知道裴经国这老登跟裴继砚说了什么。
-
洗完澡，秦栀趴在床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东西，一个小雨伞都没有，裴继砚明明答应她要去买的！
说话不算数！
她正准备关上抽屉时看到躺在抽屉里的相册。
那是她送给裴继砚的生日礼物。
至于是哪一岁生日礼物她已经不记得了，因为裴继砚不喜欢拍照，她故意买一本相册，让裴继砚把相册填满。
秦栀偏头看了一眼水声不断的浴室。
她把相册拿了出来。
她还挺好奇她走的这几年裴继砚有没有用过这本相册。
秦栀翻开第一页，顿时便傻了眼。
她记得不错的话以前第一页是她跟裴继砚的合照，但现在的第一页是裴继砚小时候的照片。
看样子应该是十岁左右？
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秦栀心想，裴继砚还挺臭美，跟她分手就换了自己的单人照。
但是这张穿着病号服照片放在第一眼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秦栀又往后翻了翻，她之前跟裴继砚拍的照片全都在，其中大半是她的单人照，裴继砚的单人照很少。
明明长得很帅的一张脸，但拍照总是秒变机器人。
只有跟她一块儿拍照才勉强像个正常人。
她翻到裴继砚车祸前跟她出去拍的最后一张照片时发现后面居然还有照片！
她走后裴继砚爱上拍照了？
还是说。
他跟秦婉芝的合照！？
就在秦栀准备看看后面到底是裴继砚单人照还是跟秦婉芝的双人照时，一道阴影覆下，秦栀像是被抓包偷看日记一般。
猛地将相册合上。
“阿砚哥哥，你洗好了吗？”秦栀干笑两声压下那点微妙的尴尬。
“怎么不看了？”
裴继砚朝秦栀手上的相册方向抬了抬睫。
他表情看着很正常。
秦栀一时摸不透裴继砚到底是真想让她看，还是在阴阳怪气。
秦栀翻开第一页，指了指那张照片，俏声道：“阿砚哥哥，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拍照吗？怎么会在医院拍照呀。”
不会是那会就跟秦婉芝认识，秦婉芝给他拍的吧？！
秦栀觉得自己脑洞有够大。
或许她不跳舞了可以转行去做编剧。
“别人帮我拍的。”
裴继砚抽回秦栀手里的相册，弯腰逼近，他直勾勾看着秦栀的眼睛，嗓音低沉而性感：“在市一院，你五岁那年。”
秦栀只听到了“别人帮我拍的”那句话。
她没想到真是别人帮裴继砚拍的！
她五岁那年。
裴继砚十岁，秦婉芝也十岁，那会秦婉芝好像跟裴继砚已经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