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平阳侯府千金。
把她放在外面,我反倒不容易动她。
若是日后,她同世子藕断丝连,那岂不是麻烦不断?
可让她进了荣府,那就不同了。
我是正妻,她是贱妾。
那时我想磋磨她、践踏她,岂不是容易得很?”
“可是,小姐,她腹中有了世子骨肉,回头若是生下荣府长孙,可如何是好?”
“你以为我会给她机会生下孩子?”
“那世子和荣家会不会护着她?”
“哼!整个荣府根本没人看重她那肚子里的东西!
若是世子和荣家肯护她,她哪里会求到我这里?!
放心好了,我要是能让她好过,我就不是王若嫣。”
程怡得意不已回了侯府,迫不及待想与人炫耀她的战果,于是直奔瑶光阁。
这事旁人不知,还是先与楚瑶说。
刚进院子就瞧见库房门开着,秋月拿着账册提笔勾勾画画。
“秋月姐,那株红珊瑚做添妆可是适合?”
里面传来秋香的声音。
“应该可以,我先记录下来,回头再让少夫人定夺。”
“这尊白玉送子观音,秋月姐姐你也记录下来。”
“好。”
程怡好奇探头看去,“你们两个做什么?”
“二小姐,奴婢按照少夫人吩咐拟定添妆清单。”
添妆?
程怡眼睛一亮。
二嫂这是料到自己一定能说服王若嫣进荣家门,甚至提前给她准备添妆了?
她欢喜地两眼放着精光,冲着秋月开口。
“秋月,少夫人可说让你准备多少抬添妆?”
“三十八抬。”
三十八抬确实不算少,不过,还可以更多。
祖母之前跟她说过了,等她出嫁,定然让楚瑶出大头。
长嫂如母。
她出嫁,楚瑶就不能按添妆算,应该是出嫁妆。
嫁妆三十八抬可就稀松平常了。
虽然刚刚听见这里面又是红珊瑚又是白玉观音,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可是楚瑶好东西多着呢。
她嫁进侯府时,上百抬的嫁妆,又有无数铺子、田庄,据说还带了不少银票。
祖母私下跟她说过,等回头,要楚瑶半数嫁妆给她。
可不能便宜了她!
程怡抬眼扫了扫满当当的库房,很快其中一半都会是她程怡的了。
她想想就开心不已。
她趾高气昂吩咐秋月:“你仔细选着,定要那些极贵重、极稀罕之物。
我可是侯府唯一待嫁千金,嫁妆可不能有一丁点马虎。
你们要是敢拿那些不值钱的东西糊弄我,小心我让二嫂把你们一个一个都发卖出去。”
程怡丢下这话,就昂头走了。
秋月怔愣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
“秋月姐姐,二小姐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秋香探出头,一头雾水。
“许是她以为我们在帮她挑选嫁妆?”
“这可是给国公府苏小姐准备的。
少夫人把苏小姐当做亲姊妹看待,苏小姐又是嫁给楚家二爷。
咱们二小姐可真是拎不清自己的斤两。
当是少夫人多稀罕她?
给她挑嫁妆哪里要这些贵重之物?!”
“谁说不是呢。”
程怡满面都是欢喜之色,脚步轻快抬脚进了门。
“二嫂!”
“怡姐回来了,事情可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