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今天的事情分享给了段海平。
白虎还在旁边添油加醋:“斗笛还说刘谨安是阳炎的小情人,笑死我了,你是没看到当时刘谨安的表情。”
刘谨安翻了个白眼,好你个白虎,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明天不准吃东西,饿一天!
段海平用问询的语气:“还有这事?”
眼神却凌厉得很,仿佛要将那个斗笛从灰烬变回人形,凌迟个几百遍之后再一把火烧掉。
“这只是个误会,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噫,好肉麻。
但有用就行。
段海平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那个阳炎,恐怕没有你说得那么简单。他表面上对你恭恭敬敬,私底下说不准会对他们族长说些什么。”
刘谨安点点头:“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并且把部落的利益放在自已的利益之上。所以即便他和我的私交再好,他也不会在族长的面前偏袒我,一定会将我和他从相遇到结伴而行的每个细节都坦白得清清楚楚。”
段海平眉宇之间又添了几分沉郁:“你们还有私交可论?”
刘谨安轻啧一声:“我只是打个比方。”
“我也只是提出质疑。”段海平有些牙酸,“阳炎心思深沉,你不应该和他走得太近。”
道理刘谨安都懂,可他就是不想听段海平唠叨:“现在是连我的交友自由你都要插手咯?”
“安安,”段海平无奈拧眉,“我不是要插手你交朋友,但是他……”
“我心里有数。”刘谨安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
他和段海平分享在秘境里的一切事情,是因为他希望对方能够了解他的处境,并且和他并肩作战。
而不是处处质疑他的决定。
诚然,和阳炎同行并不是去往火云部落的唯一途径,但他已经这么做了,何必再重复强调这样不对那样不行?
“我成年了,你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刘谨安没好气道,“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现在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想干嘛?还是说你更喜欢这种调。教伴侣的感觉?”
听着刘谨安越说越离谱,段海平不由扶额,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过。
他别过脸,眉间的沟壑愈发深刻——他不知道该拿刘谨安怎么办才好。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想无时无刻都看见他,怕他在自已看不到的地方受伤。
这些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倾诉,他并不是一个很会倾诉的人。
即便心里难受的厉害,嘴上也只有一句:“我是不是招你烦了?”
那一瞬间,刘谨安的心脏有一种被击穿了的感觉。
他先是一怔,继而恍然。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明知道段海平的性格有缺陷,却还跟对方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