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外面很黑,可邵兵坐在车里灯光一打将那个人的脸照的透亮,邵兵认出那个人了,是上次专门跑到教室门口告田小小状的那个人。
当时他说: “邵哥,我知道破坏线路的那个人是谁就是你们班的田小小,我亲眼看到她上了天台破坏了线路。”
当时急功近利相信了,却从来没有考证过田小小是否有那个能力。
一个女娃娃破坏电路,而且还是多根串联电路,她一个人怎么做到的
又为什么要做
那一晚邵兵一直在沉思这个问题。
他忽而想起石俊山的一句话, “邵哥,你说田小小除了得罪了我们还得罪谁了”
她还得罪谁了
还有石俊山的控诉, “邵哥,我突然想起来田小小的书包不见了”
“你没拿吗”
“我怎么会拿我又没那么无聊。”
还有田小小带着哭腔低落的声音, “邵兵,我语文书不见了,你拿了没有”
还有那架纸飞机,上面写道, “田小小,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爱你的天祥!”
天祥是谁
一个个问题慢慢涌了出来,邵兵想起之前的种种,突然觉得心中涌起一层层害怕,曾经以为极小极小的一些事情,一些看似平常却一个个嫁祸到他头上的恶搞,让他和田小小之间生出了那么大的嫌隙。
甚至还有那次告密,说是唐钰和田小小谈恋爱,石俊山就那么随口一提,却被广而告之传到了叶子老师的耳朵里,害得他还为此和父亲大大出手。
邵兵越想越觉得这些种种迹象就像一个团谜,这个人就像躲在黑夜里的一只魔鬼,从头到尾将他的底细解的清清楚楚,就等着给他下套。
更可气的是,他却无所洞察的次次中招。
第二天低年级的教室吵闹声震天响,一点也不比他们在高二年级时田小小刚来的那段时间班里的气氛来的差,只能说比这更甚。
邵兵双手插兜,穿着胸前有着骷髅头像的暗红色夹克,他站在高一二班的教室门口,望着教室里大声喧哗的少年们,仿佛看到了半年前的自己。
当时自己恐怕比这还要傲气的多。
邵兵抽了根烟点燃,烟雾缭绕间他静静的想,要是当时田小小不分在这个班级,那么现在的八班是不是还跟从前一样。
“邵哥,”
一道低低的带着点儿警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邵兵擡眼,那个昨天晚上跟着唐钰英姿飒爽的少年此时面对他时多少有点畏首畏尾。
邵兵吸了口烟,将烟蒂夹在中指和食指指尖,烟味儿乱窜。小弟略微低了低头,看他的眼神由警惕慢慢变成了恐惧。
邵兵神色自若,他抖了抖指尖的烟灰,清俊的脸上带着寡淡的笑, “怎么着你很害怕我”
夕阳西下,邵兵带着小弟来到一处废弃的教学楼间,夕阳的馀晖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邵兵摁住小弟的头问, “你认不认识唐钰”
小弟摇头, “哥,我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邵兵眯眼,手上的力道加重,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真的不认识嗯”
“真的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啊哥。”小弟连连否认,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那好,”邵兵将烟蒂塞进嘴里用牙齿咬着, “不认识你弄断了线路嗯”
小弟一怔,脸上苍白如纸,汗水如注。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恐惧, “哥,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邵兵冷冷笑一声, “可是唐钰跟你说的不一样,难道他说错了”
“嗯他说线路是你弄断的。”
邵兵声音冷清,这会儿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字眼更是寒上加冰。
小弟闭了闭眼没想到最后尽然是唐钰出卖了自己心如死灰,万念俱灰间已不再挣扎,垂着头哀哀说道, “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没办法啊。”
邵兵来之前查过这小弟的底,人叫杜仲,家里是做电焊生意的,对于电路维修也略懂一点。唐钰让他做可谓是术业有专攻。
邵兵吸了口烟放了小弟,他没想到这小弟这么没胆量一诈全都招了。
可气的是只诈出来一样,其他像什么在飞机上写纸条还有藏书包之类的事情是一样都没问出来,小弟哀求放过他,说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还说他就只知道这么些。
邵兵问他, “那昨天晚上唐钰找你做什么”
小弟说: “是为了通电路,因为唐钰报了“努力向前冲冲冲”全国海选比赛,他这个星期都要做赛前准备的。”
“是吗”
邵兵挑挑眉,他没发现唐钰这次回来以后野心这么大。
邵兵转移话题, “那田小小的书包是你拿的吗”
“不是我拿的,我不知道。”
“纸飞机呢”
“什么纸飞机,哥,我不知道啊,你再别问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指天发誓。”
那个叫杜仲的小弟跪在地上,指天发誓,嘴里念叨, “我要是撒了谎,天打五雷轰。”
邵兵一看是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也就不诈他了,放他走了。
晚上自习下课,唐钰又来找田小小,田小小这两天很高兴,可明显学习不在状态,看见唐钰来就要出去。
邵兵要拦,石俊山先一步拦住了他,语气温吞, “邵哥,人家小两口谈恋爱,你老跟着插什么嘴。”
邵兵气道, “不是,我作业还没教呢。”
石俊山看了一眼,直说: “哥,我就觉得吧你现在有点作,这作业不会自己做啊,怎么每道题都得让田小小教,你是不是每天晚上田小小不教你题你就睡不着觉咋的”
邵兵气道, “你,……”
石俊山是怕极了邵兵要打他,当下一抱头却没等到邵兵落下拳头来,所以胆子慢慢也大了,憋在心里的话慢慢吐出来。 “哥,我说了你可别打我啊,我就觉得吧你有点喜欢田小小过度。”
邵兵玩味这句话, “过度是什么意思”
石俊山直言, “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她呗。”
邵兵听了“切”的一声。
石俊山以为还有下文,结果邵兵一句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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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埋得的一点小伏笔在这里解释了,这本写的是现实向,剧情流,感情线和剧情流双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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