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2页)

 得!

 肯定是自己父皇上朝前先刷了一遍经验。

 于是乎,朱厚照就换了身行头,带着自己的贴身太监刘瑾,跑到建昌伯府来了。

 正想着等会儿该如何在自己二舅面前炫耀,眼尖的朱厚照明显发现了二舅家似乎有些不对劲。

 就见一群披甲的京营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持着刀枪,将整个建昌伯府,围得水泄不通。似乎在看押犯人一般。

 这一条街都是勋贵府邸,自然是没什么行人,朱厚照刚跑上前,想要询问什么情况,带头的披甲侍卫便直接将腰间的佩刀抽出了一半:

 “伯府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不需朱厚照多说,早已一步挡在朱厚照身前的刘瑾从怀中掏出一道令牌大喝道:

 “大胆!太子驾前!安敢无礼!”

 吓得一众军士连忙半跪在地高呼千岁。

 淡淡扫了这面前军士一眼,朱厚照沉声问道:

 “这什么情况?你们这干什么呢?”

 那领头的士卒有些胆怯的偷偷抬头打量了朱厚照一眼,随即连忙低下头道:

 “俸陛下口谕,建昌伯禁足三月,闭门谢客,府中男仆全部遣散,我等奉命看守,还请殿下恕罪!”

 “啥?!我二舅被禁足了?!为啥啊?!”

 闻言朱厚照也不再管这些侍卫了,直接跑到府门前,一把推开府门,径自跑了进去。

 身后的刘瑾恶狠狠的瞪了那侍卫头领一眼,道:

 “起来吧!”

 随后,也是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过了许久,那侍卫统领偷偷瞥了眼府门,确定朱厚照和刘瑾已经走远,这才缓缓站起,招呼着身边两人去将大门带上,整了整自己的盔甲,重新昂起胸来:

 “都起来,站好了!管好自己的嘴!今儿殿下没来过!”

 建昌伯爵府内:

 匆匆闯入的朱厚照此时正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而建昌伯张延龄就坐在其一旁,翘着二郎腿,大口吃着美食,喝着美酒。

 “不是...这刘友这么有钱吗?比我父皇有钱多了啊!”

 朱厚照此时也不复了之前的慌张,大口咀嚼着这比自己东宫还要好的伙食,一脸诧异的听着自己二舅讲述他是如何敲诈锦衣卫千户刘友的。

 “可不是!这家伙光是随身携带的银票就整整32万两,这些个商贾统统都该死!家里估计银仓都堆不下了!不收白不收!”

 张延龄狠狠的饮下一杯酒,不过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转首笑道:

 “你看吧!我现在禁足,这刘友还不知道得吓成什么样子呢!等我禁足结束了还得再敲一笔!定能再敲出银子来!”

 听了这句话,刚喝下一口蜜浆的朱厚照被呛得连连咳嗽,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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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舅...咳咳咳...你...你还要敲诈他啊!你就不怕我父皇直接再关你三个月啊!”

 “关就关呗....”

 张延龄满不在意的夹了块鱼肚,放到朱厚照碗中,道:

 “慢些吃!这鲈鱼是早上才送来的,烹制前还活蹦乱跳的呢!最是鲜美!小心刺哈!”

 “三天一万两,这是禁足吗?这是赚钱啊!”

 张延龄往嘴里塞了一块羊肉道:

 “再说我又不是出不去!慌啥?”

 朱厚照吃着鱼肚,一脸懵的问道:

 “都这样了你还能出去?!”

 “啊...”

 张延龄不在意道:

 “我在家里挖了地道,一直通到你大舅家柴房,这事儿你大舅都不知道,咱等下吃完就走,从你大舅家后门走,去抽精灵去!”

 言罢,瞥了眼刘瑾,对朱厚照道:

 “这事儿,得保密哈....你二舅我坏事儿干的有点多,可不得留两手!万一你父皇哪天要砍你二舅的脑袋咋办?”

 “二舅,你真行....”

 朱厚照默默竖起大拇指。

 “那那些仆从都没了,你禁足结束怎么去找那刘友啊!到时候重新再招?怕是使唤着不顺手吧,要不要我回头带着他们再从密道走回来啊?大不了事后你就说是重新招募的呗。”

 “叫他们回来作甚?还要发他们工钱。”

 张延龄白了朱厚照一眼:

 “才和你说密道的事情得保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图鉴,对着朱厚照一划拉,直接转出去十五万两。

 “见面分一半!拿去花!”

 “二舅!我太爱你了!”

 “去去去!弄我一身油!这衣服可贵了!还有!你这哪儿找的衣服?回头叫人上来给你做一套丝绸的,微服出来咱也得有点气派嘛!哪能搞得跟叫花子似得!”

 “二舅!这是平民穿得!”

 “平什么民....不值一两银子的衣服,都是叫花子穿得!”

 酒足饭饱,朱厚照揉着鼓鼓的肚子与刘瑾跟在张延龄身后,张延龄大摇大摆的带着二人走到了一处厢房,将摆件架子上的一个花瓶轻轻一扭。

 咔嚓!

 室内一丈高的火炕发出一声闷响,然而表面看着,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二舅!你不会把地道挖在炕下边儿吧!厉害啊!回头我在东宫也挖一个!”

 朱厚照看着丝毫没有变化的火炕,不由稀奇,小眼睛看着张延龄全是小星星。

 “哎!可别!你那东宫哪有什么火炕?瞎浪费钱!再说了,皇宫大内挖地道!你疯了吧!”

 张延龄看着自己这机智的大外甥,不由无语。

 这小祖宗要是在皇宫大内里挖地道,怎么可能会瞒得住那群东厂番子。

 到时候一问、

 嚯!

 跟他二舅学得!

 这不是坑我么!

 不行!

 这地道不安全了!

 我得重新再挖一个!

 将这炕上褥子一卷,一张与炕一般大小的竹席露出,稍一用力便将竹席拉偏了些,在炕中间露出个直径约莫一米的大洞。

 “得嘞!”

 张延龄满意的拍了拍手,对着身后的朱厚照招呼道:

 “走着!”

 三人钻入炕洞,顺着台阶往下走,越走越宽敞。

 刚下来时,张延龄还掏出一个火折子,一路点亮通道两侧墙壁上的油灯,待到通道足以三人并行之时,朱厚照直接把自己的小火龙放了出来,三人借着小火龙尾巴上的火焰照亮周围通道,便缓步往前走去。

 三人边走,张延龄便对着朱厚照二人介绍道:

 “厚照,我给你说啊,再往前走会有一个静室,这室内放了足以吃一个月的干粮!这静室贴着你大舅家的水井,我把他家井壁侧面打了个窟窿,随时可以打水饮用!他家那井,井口窄!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朱厚照不由疑惑道:

 “这难道大舅就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察觉异常?哈哈哈哈....”

 张延龄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

 “这地道全程百余丈,超过七成都在你大舅家宅子底下!还异常?他连丝毫察觉都没有!你大舅你还不知道?抠得跟什么似得,偌大一个侯府连丫鬟带仆役一共十几个人,他上哪儿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