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好看?”
迟晚深不知道从哪走了过来,我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字条折好,即使真掉马甲了也不慌,反正他也没有戳破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吧。
我抢在小皇帝之前说话:“陛下觉得今日宫中的装饰甚是好看。”
小皇帝疑惑地看向我,我朝他挤眉弄眼的:陛下保密。
小皇帝:“啊……是,甚是好看。”
迟晚深:“只是如此?”
我点头。
迟晚深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也没有多问,只说道:“不过,县主待会还要戴着这枚铃铛吗?”
我疑惑:“这枚铃铛怎么了?”
迟晚深:“孤不信县主还不知晓这铃铛有何用意。”
我抿着唇,犹豫了一会说道:“无事,戴着吧。”
迟晚深眼神晦暗地看着我:“县主待国师大人果真不一般。孤送的那串银饰,县主可还带在身上?”
辰时梳妆想戴上来着,不过身上的饰品太多了。若是再戴串银饰,那岂不是比他还花哨了?
我有些讪讪地摇头。
迟晚深见状,轻呵一声,然后就自行离开了。
小皇帝:“所以他来,只是想问你戴没戴银饰?”
我也纳闷呀:“臣不敢随意揣测。”
手上还握着那张纸,看似我云淡风轻,实则早已心事重重,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迟晚深,不然我这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可是如果迟晚深知晓我就是陈悦己的话,那他为何这么久都不戳破我?现在还和我在凌衡渊秦彻面前,上演这种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的戏码。
如果他早就知晓我的身份,那在今日凌衡渊与我对峙之时,就应该戳穿我,告诉他们我就是陈悦己,然后以我为筹码,开出更高的条件,而不是站在一旁看戏。
除非是他认为我在凌衡渊那不值钱,换不了什么东西。
不应该呀,凌衡渊都提出两座城池来换人了,难道我留在北阴的价值要高于两座城池?
很显然,我没有。
所以,他肯定是没有认出我的。
脑袋里面的东西越想越多,但我更加笃定,迟晚深绝对没有认出我。
已经到了宴席的时辰,所有宾客相继入座。江予辰也恰时赶来,我和他的位置相邻,一坐下他便问我:“今日可有人为难你?”
我想了想说道:“未曾。”
江予辰:“可我听说今日南阳陛下与将军是拂袖离宫,好似被气得不轻。”
“国师大人消息这般灵通?”
江予辰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怕自己的东西被盯上,总要小心些为好。”
我似懂非懂,只道:“南阳皇帝以两座城池聘娶我,这算为难吗?”
江予辰:“……?”
江予辰:“你……答应了?”
我学着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当然没有答应,这种事能干吗?虽然他开的条件摄政王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