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纾看了一眼他规规矩矩的手,问道:“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楚宵行闭着眼,感受到他动作停了,不高兴道:“继续,朕头疼。”
言纾没动,“陛下,臣只负责为您治病,这种事……”
“什么事?”楚宵行皱了皱眉,又想发火,太阳穴忽地传来一阵刺痛,“嘶——”
“说了,别生气。”
“朕没生气。”楚宵行隔着衣服戳了一下他的后腰,“言太医,你昨日说朕……断袖之癖。”
“……”
“以往可没人敢这么给朕诊病。”楚宵行笑了一下,断断续续道:“言太医,长得真俊俏,手也滑,身上也香,抱着也舒服……”
言纾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陛下,宫里的美人多了去了。”
楚宵行皱了下眉,“朕知道。”
他没看见言纾因为这句话眯了下眼睛。
“但朕都不喜欢,朕十四岁被封为太子,想当太子妃的人数不胜数,朕都给拒了。”楚宵行捏了一下言纾腰间的软肉,嘴角泄出一丝笑意,“朕登基之后,做梦,梦见一位男子。”
言纾声线低了下来,“谁?”
“你。”
言纾勾了勾唇,“我?”
楚宵行睁开眼,伸手拽住了言纾的腰带,他笃定道:“你。”
梦中桃林,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他身边,抬手摘桃时衣袖滑落,那一抹白楚宵行记了很久。
手腕使劲,楚宵行把言纾拽到了怀里,重复了一遍,“你。”
微凉的指尖顺着宽大的衣袖探入内里,言纾很轻的皱了下眉。
楚宵行忽视头疼,问他,“是不是你?嗯?在梦里就敢勾引朕。”
言纾咬了下唇,“我哪知道?”
这家伙做个春梦还要怪到他头上来,简直丧心病狂。
他拍掉楚宵行的手,“陛下,丞相让我劝你纳妃呢。”
抱着他的男人眼中划过一丝不悦,“不谈这个。”
言纾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在心里骂了一声,轻声道:“陛下,此事非天下所容。”
这是个封建的时代。
楚宵行若在真跟他大张旗鼓的在一起了,后世史书上不知要怎么写呢。
楚宵行压下嘴角,头疼的烦躁,“朕的天下,谁敢不容?”
言纾抬手给他继续按摩,“可我不想别人骂你。”
楚宵行眼睛一亮,“言太医?”看来昨日不止他一人见色起意。
言纾真是服了他的脑回路,戳戳楚宵行的脑门,“我不会给你当妃子的。”
囚于后宫,言纾死都不愿。
楚宵行捏住了他的手指,“让你当皇后。”
不等言纾说话,他又补充一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皇后。”
“唔……”言纾沉思了一瞬,“这个倒可以考虑。”
药效催发的头疼很快过去,楚宵行因为疼痛倒也暂时歇了别的心思。
忽而,他笑了一下。
言纾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昨日言太医还说朕患有断袖之癖,”楚宵行冲他挑了下眉,“如今言太医不也和朕一样?”
“陛下,医者不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