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纾不卑不亢的站着,甚至还抬起头看了眼楚宵行。
福海又想训斥,被楚宵行一抬手止住了,他赶忙上去让楚宵行搭着他的胳膊坐起来。
楚宵行转了一下手中的玉佩,细细的扫过言纾每一寸皮肤。
忽而,他闷笑一声,“怎么不跪下?”
言纾与他对视,见他眼中没有怒意,便道:“陛下,若是草民治不好您的病,再跪也不迟。”
楚宵行眯了眯眼,玉佩骤然脱手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没个全尸。
福海啪叽一下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言纾心想楚宵行也没生气啊,你跪什么跪,抖得跟筛糠似的。
一抬头撞进了楚宵行的视线中,言纾微愣,好吧,看上去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楚宵行冲他勾了勾食指,“过来,替朕诊脉。”
言纾便走过去将手搭在了他的腕上,金牌任务者这点功夫还是有的,区区医术不在话下。
只是诊了半天,言纾也没觉得楚宵行有什么大病。
他犹豫开口,“陛下脉象缓涩,沉取似有若无。此为肝郁气滞,气血不通,陛下应当时常怒后不振,草民可为陛下开一个方子缓解肝气,只是日后还要少动气——”
“行了!”楚宵行这种话听了几百遍了,阴着脸打断他,“若只是这种小事朕还需要四处聘请神医吗?哼!又是庸医一个。来人,拉出去砍了。”
言纾没忍住瞪大了眼,比他还气,“你要把我砍了?”
侍卫推门而入,在帘子后面跪了一片,“请陛下明示!”
言纾抓着楚宵行的手腕,眼中情绪翻涌,问道:“陛下真要把我砍了?”
被抓着手的男人垂眸,视线落在了那白中带粉的指尖上。顺着手臂向上,楚宵行看见言纾那张洁白如玉的脸气出一抹薄红,比他私库的红翡还要漂亮。
外面跪着人,福海也一直没敢站起来。
楚宵行翻手盖住了言纾的手,在他讶异的眼神中道:“那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对了朕到底是何症状,便饶你一命。”
“……”
言纾合理怀疑这人在趁机占便宜,他把手抽回来藏在衣袖下,扯出一抹冷笑。
都敢砍他的头了,狗皇帝,分手吧。
言纾大声道:“陛下,您这样,应该是患上断袖之癖了!”
屋内霎时寂静一片。
跪着的福海和那些侍卫一个个把头恨不得埋到地下。
这小大夫真敢说,看来陛下今天又要大开杀戒了。
谁料他们眼中嗜血贪杀的皇帝陛下非但没生气,还撑着头兀自笑了好一会儿。
低低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屋中,福海小心的抬了下脑袋,“陛、陛下?”
可别被这个庸医给气出病来。
楚宵行收了笑,对言纾道:“倒是敢说。算了,朕只是头疼,你给朕按按,再开个方子。”
言纾面无表情的给他按了几下,“陛下,我去给你写药方。”
楚宵行懒散的嗯了一声,“福海。”
小胖子立刻跪走过来,“陛下。”
“给他安排在太医院安排个差事,日日替朕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