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害过人的，周身的鬼气已经弥漫暗红色，若仔细闻，还有腐烂味。
他轻叩手指，“这就好办了。”
众鬼：“什么？”
言纾抬手探出鬼气，用无形之力流窜于他们之中。
众鬼只觉得身边好像有小鱼似的游来游去，还挺好玩。
可接着，言纾手指一合，那无形之力首尾相接收紧。
“哎哎哎？这啥意思？”
“我被挤出来了。”
眨眼之间，收成一个圈，圈起来的鬼和圈外的鬼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言纾敛眸，给李峙递了个眼神。
李峙立刻和其他两个鬼将上前守在圈外，以防圈里的鬼跑出去。
这时言纾才道：“你们呢，是没害过人的，我会给你们安排投胎。而你们的，啧啧，罪孽深重，留下来打工赎罪吧。”
圈里的鬼：“什么？！”
打工？
他们都死了还要打工？
而圈外的鬼有鬼喜极而泣，有鬼不太情愿。
但无论怎样，言纾也不会让他们再逗留了。
飘荡时间长的鬼，大多已经忘了自己当初不愿走的执念是什么。
他们日复一日的飘着，却不知灵魂只会更加孱弱。
有鬼问道：“鬼帝大人，现在投胎转世太难了，我们这么多鬼，岂不是更难。”
言纾指指楚宵行，“这位有得是办法。”
于是那些鬼视线灼热的盯着楚宵行。
楚宵行十分矜持的点了下头，真的就只有一下，比言纾这个鬼帝还会端架子。
安抚完这些，言纾又看那些圈里的鬼。
他淡淡启唇：“有异议？”
碍于他的威压，恶鬼们纷纷摇头。
言纾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提前给他们画大饼，“放心，你们打工既能赎罪又能赚钱，等回头鬼都建起来了，也能去那里吃喝玩乐不是。”
恶鬼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鬼都？里面啥都有吗？”
言纾点头，笑容璀璨，“当然，应有尽有。”
恶鬼们：“！！！”
好！
他们干！
今天不打工，明天没工资！
干！
他们为工厂生，为工厂死！
言纾临时让三个鬼将做领班，把恶鬼们分成几个车间，让他们先熟悉一下如何操作。
流水线源源不断送出黄纸，车间的鬼只需要用沾着朱砂的毛笔在上面画上一笔就行。
剩下的笔画，其余车间的恶鬼会完成。
而他们又不需要直接接触朱砂，自然不会受到伤害。
言纾拿起第一张成功制出来的符篆，满意点头，“好了，鬼都建成之前，你们想休息的工厂里，出去也行，但不能害人吓人。”
恶鬼问：“鬼帝大人，我们晚上不工作吗？”
言纾叹气，“晚上工作的话我还要地下层干什么？”
他可是个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的好上司行不行？
次日。
言纾和楚宵行护送那些要投胎的鬼到了特管局。
有人看着这一行行一排排的鬼目瞪口呆，“局长，确定咱们的转生点承受的了？”
不会堵吧？
局长给他一拳头，“说什么呢？别搁着乌鸦嘴。”
连续三天，特管局都在忙鬼投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