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特管局局长从外地赶回来，和言纾会谈。
安静的会议室只有几位重要成员，楚宵行臭着脸，侧着身体不让后背碰到椅子，一只胳膊搭在旁边言纾的椅背上。
局长对他这奇怪的开会姿势颇有不满，他只知道楚宵行受伤，却不知道他伤在背部。
局长敲敲桌子，“楚宵行，你正经点，开会呢。”
知道你和鬼帝关系亲密，也不能明晃晃的凑这么近吧，这让特管局一众单身贵族怎么活。
楚宵行扯扯嘴角，“局长，听说给我治疗的药是您专门让人送来的？”
局长欣慰一笑，“当然，你可是咱们局的一把手，那药酒是我独家珍藏，对治疗外伤最管用了。”
楚宵行冷笑，很想问一句那你知不知那药涂上去疼死个人啊。
“局长，”言纾打断他们，“您这边什么想法？”
局长回神，斟酌道：“是这样的，虽然我们特管局式微，但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和你们第一个正式鬼界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言纾点点头，“好，怎么合作？”
局长沉默了好久，挠挠头，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把问题抛回去给言纾，“您想怎么合作？”
“我的想法很简单。”言纾勾唇，眼底是一贯常有的自信，“说起来，我挺讨厌那些道门的。”
局长心神一动，“您的意思是……”
言纾：“我们合作，把这些狂傲的道门踩下去如何？”
“这……”开会的其他人主动道：“嫂、鬼帝，您可能不知道，那些道门个个手里一堆不要钱的祖传符篆法器，普通人遇到困难就出巨资聘请他们，导致他们的资本越积累越雄厚，这么多道门加到一起，国家都想不出好办法掣肘。”
言纾手指轻扣桌面，引得楚宵行侧目看了一会。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言纾只是随手拿过楚宵行的会议本，唰唰两下画下一个草图。
顺着桌面滑到局长面前，言纾道：“我需要你们帮我准备一个这样的工厂。”
局长看了几眼，言纾画的很简单明了，很容易就能看出是什么。
“地下工厂？这是流水车间？规模挺大，您要工厂干什么？”
言纾漫不经心道：“当然是让恶鬼再就业了。”
局长and其他人：“啥？”
楚宵行挑眉，没有说话。
“没犯过事的鬼还要你们帮忙安排转世投胎，犯过事害过人的，”言纾冷笑一声，“不赎罪怎么敢去投胎？这个工厂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局长又问，“那这工厂是干啥的？”
言纾：“造符篆啊，你们不是没有嘛。”
“啊？”局长震惊，“给我们用？”
楚宵行开口，“你打算让鬼去造压制他们的符篆？”
言纾递给他一个看笨蛋的眼神，“所以是流水线。”
只要不涉及最终符篆落笔的制造，对鬼来说，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而已。
局长仔细想了想，莫名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他问道：“那你们生产的符篆怎么定价？”
道门那边最低阶的驱鬼符已经炒到了五千的价格，而那种高阶驱鬼符，只有特别有钱的富豪才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