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宵行抵达这个小村庄的时候,险些没认出那是言纾。
向来衣装整洁的言老师站在一个妇人旁边,身侧是一笼又一笼嘎嘎乱叫的鸭子。
妇女扯开了嗓子喊:“大甩卖了!厂子不干了,活鸭打包带走!”
一群人闹哄哄的围上来。
“真不干了?”
“这鸭子都健康吧?可别是病鸭子。”
“一只就要十块钱,还给杀,你们不怕亏本啊。”
妇女一手拿鸭子一手接钱,“真不干了,我呀,遇到贵人了,人家把厂子买下来,我终于可以带着我闺女去城里上大学了。”
大家一听,立刻感慨她好运气。
买了鸭子的人走到言纾面前,“小伙子,是你杀?”
言纾拿着刀,“对,给我。”
说完利落的把鸭子绑好,然后一刀捅进脖子放血。
鸭血也不浪费,装到盒子里给人带走。
面前停下一个人,言纾头也不抬,伸手道:“拿来。”
对方没动,言纾不耐烦道:“拿来,我杀。”
一抬头,他愣了。
楚宵行一言难尽的盯着他手里血呼啦嚓的刀,“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言纾用胳膊托了一下下滑的眼镜,“所以楚总别老惹我。”
谁知楚宵行不退反进,不嫌言纾身上的血腥味凑过去,贴在他耳边道:“言老师手上功夫利落,什么时候给我也试试?”
言纾骂了一句脏话,“信不信我真阉了你。”
楚宵行抬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你这样还挺带劲。”
拿着刀,站在血泊里,脸上蹭了点血,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