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立即将手中惊堂木一拍,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激动。
“沈清歌,如此你可就无话可说了吧?”
沈清歌今日晨起走得急,这三根骨头的确是忘在锅里,没有收捡起来。
没想到,姜氏竟然这样迫不及待闯进自己院子里搜查,并且落井下石,将自己置于死地。
碍于父亲,自己没有继续刁难她们母女,谁知道,还是留了祸患。
沈清歌耸耸肩:“这的确是人骨不假。不过却并非是制药所用,而是为了验毒。”
“验毒?”大理寺卿冷笑:“验什么毒需要将人骨放在锅中烹煮?”
“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问蒋小侯爷,正是受他所托,查案需要。”
大理寺卿还未开腔,就被战承谨打断了。
战承谨难以置信地盯着姜氏托盘上的三根人骨,一扭脸,“哇”地一声吐了。
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恶心得直抽抽。
沈清歌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安慰。估计这娃,以后是留下心理阴影,再也不会吃排骨了。
战承谨好不容易止住呕吐,苍白着一张脸,伸手指点着沈清歌。
“行,你,沈清歌!这个案子,本王不管了,你自己玩吧。”
转身踢踢踏踏地往外走。
沈清歌是欲哭无泪。
这事儿真怪不得自己啊。留下自己孤零零的,那不是可着人家欺负嘛?
大理寺卿精神抖擞地一拍惊堂木:“继续审案!”
京兆尹衙门。
战北宸端坐大堂。
涵宝急得如热锅蚂蚁一般,在堂下团团乱转。
战北宸阖拢了眸子,用指尖疲惫地拧着眉心,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涵宝终于忍不住,扭脸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战北宸淡淡开口。
涵宝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自然是去大理寺,那狗官若是敢徇私舞弊,我就直接掀了他的公堂。”
“不许去!”战北宸眼皮子也不撩:“肯定已经有人去了,用不着你前去添乱。”
涵宝“呼哧呼哧”地粗喘两口气:“那我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在这里眼睁睁地等着九嫂被定罪。”
“想救你九嫂,不是意气用事就能行的,必须要找出证明她清白的证据。”
“九嫂压根就不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相信,可别人未必相信。你即便能将她救出大理寺,这上京城的百姓能相信她是被冤枉的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怎么办?这些案子咱们都从头到尾重新梳理了一遍了,压根就没有什么线索。
那些人飞来飞去,飞檐走壁的,又有迷药,入室偷一个婴儿,那不就是轻而易举的?还会给咱们留下证据吗?”
战北宸此时是焦头烂额,都说虱子多了不觉痒,但是这么多的案子堆在自己身上,一个个都沉甸甸的,像是大山一般,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在穆家人的权势面前,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还有孤立无援。
涵宝想做的,也是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做的。可是他不能,万一自己也被对方捉住把柄,无疑将会丧失为清歌伸冤的机会。
战北宸站起身来:“走,涵宝,进宫。”
“进宫?”涵宝扭脸:“进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