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宝眯着眼睛陪笑脸:“你只需要坐镇指挥,动动嘴皮子就行,跑腿啊,问案啊,这些全都我来。”
“合着就是说,我只管出力,功劳没我的事儿。”
“这些都是浮云!”涵宝一本正经:“功劳也没我和吆五的啊,最后还不是都记在九哥的头上。你看我们这些外人都不介意,你作为九哥的内人,更不会斤斤计较吧?”
“谁是他内人?”沈清歌一口反驳:“你瞧我像是闲人吗?”
“就一点小事儿,芝麻点的事儿,对于九嫂您而言那是举手之劳,对于我和吆五,却是一筹莫展的事情。”
沈清歌无奈地问:“什么事儿快说吧,下不为例。”
涵宝转身,就从他屁股下面抽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来,打开牛皮纸,递给沈清歌看。
“你瞧瞧。”
沈清歌定睛一瞅,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离涵宝远一点。
涵宝手里举着的,竟然是三根肋骨,而且分明是人的。
“你恶心人不?拿着这个做什么?”
涵宝将骨头翻了一个个,往沈清歌的脸前又递了一点:“你仔细瞧瞧。”
沈清歌正眼看了两眼。
“颜色有点发黑。”
“对,”涵宝坐正了姿势:“这人已经死了七八年了,死的时候身强力壮,说是得急症没的,抛下上面年迈双亲,还有刚过门几年的媳妇儿。三天之后就下葬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又想起来告状?”
“他下葬的地方没选好,下雨容易积水,而且土质发红。老两口合计着,就给儿子重新选了一块坟地,想要迁坟。结果,这棺材挖出来,都被水泡了,死者的骨头也发黑。
帮着迁坟的人说骨头发黑,莫不是中了什么毒。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两口前思后想,就觉得定是自家儿媳不安于室,想要改嫁,于是下毒毒死了自己儿子。这不立即就告到衙门里来了。”
“这不简单么,直接让仵作检验一下,有没有毒不就一目了然?”
“验了啊,仵作将骨头放在锅里煮了半天,也没有查出什么毒。这不我就只能来求助九嫂了。您放心,这根骨头是生的,还没有炖呢。”
沈清歌将骨头接在手里,不过是端详了两眼:“全身的骨头都是黑的?”
涵宝点头:“对。”
“不像是中毒。”
沈清歌微微蹙眉,拔下头上的簪子,从骨头上剔下一点泥土来。
“你说这人埋葬的地方不太好?”
涵宝点头:“我亲自去瞧过,都是红土。沾到靴子上可难清理了。”
沈清歌想了想:“假如泥土里面微量元素高,尤其是重金属超标的泥土,时间长了,会与骨骼里面的钙产生氧化反应,同样也会令骨头发黑。不一定就是中毒。为了保险起见,我拿回去做个检测,明日出结果。”
涵宝点头:“就知道九嫂最好了。这么难的案子,到了你这里立即就迎刃而解。我还有一个案子.......”
“打住,别得寸进尺啊。”
涵宝只可怜巴巴地望着沈清歌。
沈清歌不上他的当:“你知道我现在忙着呢,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们玩。等明日我出来检测结果再说。我走了啊。”
涵宝叫住她,一本正经:“九嫂,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崇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