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沈清歌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揉揉鼻子,方才通畅。
肯定有人在背后骂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嫌自己诊金收得太高了。
下午按照前两日约定好的时间,沈清歌逐一登门看诊,一直忙碌到月朗星稀,方才回府。
银屏已经准备好晚膳,在候着她了。
“回来了?怎么样?”沈清歌立即迫不及待地询问。
银屏瞅瞅四下无人,关闭了房门,方才低声道:“真的被王妃娘娘您猜到了,尼庵门口多了两个卖香烛的夫妇,不像是附近的村民,八成就是有人派来监视她们的。”
“尼庵出事之后,压根就没有什么香客。他们跑到门口卖香烛,必是心怀鬼胎无疑了。
如此说来,这尼庵也并非好的栖身之地。我还是早点给她们另外寻一处安身之所吧。”
“暂时她们应当还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些人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再说被解救的人那么多,他要灭口的话,要造下多少杀孽。”
“话是这样说,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多亏我没有亲自前去,否则打草惊蛇就坏了。你可暴露你的身份?”
银屏摇头:“听您的话,我是乔装改扮了去的。只悄悄联络了她一个人。”
“她怎么说?”
“她说那个拍花贼的妻子说话声音很软,假如让她再次听到,应该能辨别得出来。”
沈清歌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可惜,单纯凭借说话的声音无法指证,也不能作为证据。”
“她还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证据,只不过,不太好验证。”
“什么证据?”
沈清歌顿时精神一震。
银屏面色有点红,压低了声音:“就他那儿,那儿有一块胎记。”
“哪?”
“那儿,右腿根儿,最隐蔽的地方。铜钱大小一块红褐色的胎记。”
呃,你说这长哪儿不好啊,长那儿!
自己总不能扒下他裤子瞧吧?
这是又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啊。就跟鸡肋似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沈清歌无奈地拍拍脑门儿,这是真的难为自己了。
银屏又继续道:“还有一事儿,要告诉王妃您知道,需要小心提防。”
“什么事儿?”
“今儿奴婢回府,回到院子,见到夫人从您房间里鬼鬼祟祟地出来。”
“啊?”沈清歌一愣:“姜氏?她来做什么?”
银屏摇头:“不知道呢,她见到奴婢回来,面色有点不太自然,哼了哼就走了。
奴婢进屋,见到您的箱子还有床铺都被翻腾过。虽说已经尽量恢复原样,但是奴婢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沈清歌勾起唇角讥讽一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这是被惦记上了。姜氏应当是在翻找我的银子。”
银屏有点不相信:“她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夫人,锦衣玉食的,竟然惦记您这点血汗钱?”
“她原本就出身低微,是佛像剥金,燕口夺泥的主儿。如今父亲夺了她掌家的权利,她又要养活那个不成器的姜大,可不挖空心思地,想要赚钱呗。
她若只是想要点银子也就罢了,就怕她再联合侯府,到时候暗中使绊子害我,才是防不胜防。
日后我不在府上的时候,你就将门关好。不让那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银屏点头,日后更加小心谨慎。
而银屏的话,倒是给沈清歌间接地提了一个醒。
自己现在风头正盛,盯着自己的,可不仅仅只是姜氏一个人。姜氏还好,贪的是钱财,别人想要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命了。
空间的秘密,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尤其是千金堂那里,这两日药材需求量激增,自己每天下午都要给千金堂补货,拖着个大药箱,躲在后院库房里倒是勉强能掩人耳目,但这些药材的来历,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