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是战承谨的人,但是并不知道沈清歌的身份。眼瞧着这个小白脸鸠占鹊巢,赖在姑娘房里不走不说,竟然还睡在姑娘床上。
她左思右想,觉得不能放之任之,那自己可对不住十王爷给的银子。于是适才买菜的时候,就抽个空,跑去十王府通风报信去了。
只不过战承谨并不在府上,小丫头只能悄悄地告诉了战承谨跟前的小厮。让他务必转告战承谨一声。
有个娘娘腔的小白脸来寻花姑娘,两人有说有笑,关系很不一般。
左等右等,战承谨也不来捉奸,这小白脸非但不走,还跟自家姑娘睡在一处,衣裳都扒了。还这样放肆地淫乐调笑,天摇地动。
简直岂有此理。
小丫头简直心如油煎啊,可是人微言轻又说不得。万一被这对奸夫淫妇给杀人灭口了呢?
一直眼巴巴地盼着,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房间里也消停了,终于听到门外脚步声响,院门被“啪啪”地拍响。
“开门,开门!”
是自家王爷的声音!
小丫头顿时精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把院门打开了。
门外,战承谨带着一身的酒气,醉醺醺地靠着门框,一手提剑,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小厮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想上前搀扶,又不敢。
小丫头冲着战承谨屈膝行礼:“王爷。”
战承谨醉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你家姑娘呢?”
小丫头怯生生地道:“已经歇下了。”
“那个小白脸呢?”
小丫头吞吞吐吐地道:“也歇下了。”
手中提着的灯笼的光一晃,照见了战承谨一双猩红的眸子。
战承谨冷冷地笑,微眯了眸子。
“呵呵,好大的胆子!本王倒是要瞧瞧,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跑来睡我战承谨的女人来了。”
一把推开小丫头,朝着房间里径直闯了进去。
小丫头吓得呆若木鸡,脚都不敢动弹了。
小厮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灯笼,跟在战承谨的身后,进了屋子。
战承谨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了床帐跟前衣架上搭着的两套衣裳。
一套是花无箴的,浅黄碎花。另一套,是沈清歌的,一尘不染,白色书生袍子。
战承谨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眸中迸射出摄人心魄的杀气来,一把拔出腰间佩剑,朝着低垂的床帐唰的一剑。
宝剑削铁如泥,床帐从中而断。
然后剑尖直接就朝着床帐之内的沈清歌而去。
花无箴与沈清歌嘻嘻哈哈地闹累了,同盖着一床薄被,睡着了。所以战承谨拍门,都没有吵醒两人。
但是,战承谨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又是踹门,又是耍剑的,她要再不醒,那就睡得太死了。
她冷不丁地睁开眼,就见一把长剑从被削断的床帐里斜刺而入,吓得一个激灵,一个懒驴打滚儿,就朝着床里滚了过去。
战承谨一刺不中,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又吃多了酒,如今怒意上涌,管他是谁,敢动我战承谨的女人,先宰了再说。
就要往床上跳。
花无箴这个时候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呢,这夜半三更的,莫非屋子里进了强盗?
眼见战承谨对着沈清歌穷追不舍,花无箴不假思索,抬起腿来,朝着战承谨小腹就是一脚。
战承谨压根就没有提防花无箴,再加上实在是喝大了,神志不清,竟然被花无箴侥幸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