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希望,又重新集中在那个人彘的身上。
只要那人彘清醒过来,自己会立即让他在清平侯,太子,与战承浔之间,做一个选择题。
计较一定,她与涵宝立即返回京兆尹衙门,唯恐会错过什么。
京兆尹衙门。
从战北宸迈进这个大门,就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一直忙到将近黄昏,他方才有了片刻歇息的时间,闭目养神,思考近日的几桩案子,从中理出头绪。
外面两个衙役一边整理堆积的状纸,一边悄声发着牢骚。
“我来这衙门已经十多年了,京兆尹换了一任又一任,都从来没有这样忙碌过,简直累成死狗。”
“就是,按照以往经验,新官上任,百姓大都会观望几日,看新来的官员是否是能为自己伸张正义的主,谁也不会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就拿着状纸,告上衙门。”
“可你也看到了,虽说这些鸡毛蒜皮的案子,咱们都是司空见惯,可这些人一窝蜂地蜂拥而至,就跟都约好了似的。若是说,就冲着咱大人战神的名头,我是不信的。”
“我也觉得纳闷,有点蹊跷,就跟跟风凑热闹似的。”
战北宸微微眯起眸子,用手里状纸卷成的筒有节奏地敲打着手心。
这件事情自己也早就有过怀疑,怀疑是有人从中煽动,故意让这些人群涌而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乱了阵脚。
至于谁是幕后黑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不想让自己当这个父母官的,大有人在。有人见不得自己顺风顺水,想方设法地给自己设置障碍。
更有可能,有人就是要让自己顾此失彼,无暇继续追查手里的案子。
自己在明,人家在暗,想要找出这个幕后黑手,肯定不容易。
如今自己也只能凭借实力,尽快处理完积压的案子,让对方瞧瞧,他这些伎俩,对自己而言,不过尔尔。
外面发牢骚的两人停顿了话音,有衙役来报:“大人,三王妃求见。”
卫婉莹?
战北宸一怔,她不是被皇后禁足,不让四处走动吗?到衙门来做什么?
“她说有何要事了吗?”
衙役摇摇头:“没有,就说要亲自面见大人。”
战北宸不假思索:“就说本官事务繁忙,无暇会客。”
衙役转身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又回来了。
“大人,三王妃说她有冤要伸。”
战北宸搁下手中状纸,鼻翼翕张,有些厌烦。
“她有冤屈,让她找三王爷去,或者告到大理寺,自然有大理寺卿为她主持公道。我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管不了堂堂三王妃。”
他说得直白,衙役有点为难,不知道怎样才能委婉地跟卫婉莹将这些伤人的话说出口。
这位三王妃简直就是水做的,微微蹙眉就能令人心疼到骨子里,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而且听说,自家新上任的大人跟这位三王妃是有那么一点暧昧的旧情的,怎么就能这样狠心呢?
衙役还未想好怎么安抚美人,卫婉莹已经自行来到了战北宸办公的书房门外,将战北宸冰冷的话听在耳中。
她一言不发地径直推门而入。
娇娇怯怯地对那位怜香惜玉的衙役道:“这位官爷,能让我跟你们大人单独说两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