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穆贵妃强迫的吧?”
“这个说不准,毕竟时间久了,这些话也大都是宫里那些上了年纪的嬷嬷说的,难免有道听途说的失实之处。”
沈清歌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自己的发梢:“盲猜,她会不会是在宫里跟什么人私定终身,结果给穆贵妃发现了?”
战承谨摇头:“若是果真如此,穆贵妃直接给她指婚,成人之美不是更好?何必逼着她嫁给一个太监?再说了,她平日里伺候三哥尽心尽力,又心高气傲,从未听闻她有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
她死了之后,大家全都觉得惋惜,就连三哥也受了惊吓,高烧几日才退。将穆贵妃吓了个够呛,还背着皇帝请了两个和尚进宫给她超度。”
“那个太监呢?穆贵妃竟然没有立即降罪他?”
战承谨轻嗤:“非但没有降罪,过后不久还提拔他进了内务府,负责宫中部分采买,油水丰厚的很,腰包都鼓了。可惜他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后来出宫采买的时候,枉顾恩典,携银私逃,下落不明。”
沈清歌都不由为这位枉死的宫女香凝感到冤屈。
真的是人命如草芥啊,死得真憋屈。
而且死了之后还不得安生,被那拍花贼时刻惦记着,当做意淫的对象。
“如此说来,这个一直惦记着这个宫女香凝的男人会是谁呢?有权有势,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对这个宫女如此执着?”
战承谨漫不经心道:“你可以去问三哥啊。那个宫女是贴身伺候三哥的,三哥肯定知情,能助你们一起破了这个案子。”
“什么案子啊?”
身后猛然有人出声,吓了沈清歌一跳,慌忙转身。
见正是三王爷战承浔,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听进了多少。
沈清歌手抚心口,平稳心跳,不等战承谨说话,立即开口:“他个没有正行的,除了会跟我聊女人,还会聊什么?开玩笑而已。”
战承浔“呵呵”一笑:“听闻十弟金屋藏娇,已经将琳琅阁花魁纳入自己囊中,怎么还会惦记别的庸脂俗粉?”
战承谨见沈清歌的反应,知道她是不想战承浔插手此案,也忙打着哈哈:“我可不像三哥这般痴情专一,萝卜吃腻了,总是会惦记白菜。你瞧咱这大外甥,不是还一次娶了两位佳人吗?”
战承浔微勾起一抹讥讽:“侯爷与大公主膝下只有文靖这一个独子,未免有些过于骄纵他了,娶两房媳妇进门,若是能管束得住他,倒也是好事。
怕就怕,这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到时候,一碗水端不平,引起两家的争端,更是麻烦。”
说完意味深长地瞅了沈清歌这里一眼。
沈清歌只装作没有听懂。
战承谨揉揉鼻子,不置可否,气氛一时间有点冷。
战承浔询问:“不知九弟接手这京兆尹可顺利?听闻以前李大人留下的陈年旧案比较多,够九弟劳累一阵子的。”
沈清歌敷衍:“这衙门里的事情,他一向不与我说起,我只知道,他每日披星戴月,早出晚归,的确是辛苦。”
“九弟妹有些过谦了,听闻这名动上京的拍花贼一案,就是九弟妹协助九弟破获的。虽说有些误打误撞,李大人主动送上门,但是九弟妹的胆识却令人敬佩。”
沈清歌默了默:“三哥这似乎是话里有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