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身形一晃,就挡在了鸨娘的面前:“想逃?你也要问问我是否答应。”
鸨娘尴尬地转身:“哪里哪里?你们在这里,我想逃也要逃得掉不是?”
磨磨蹭蹭地转身,走到条案跟前,手在条案下面一通摸索,四人听到有扎扎连声,知道是触动了机关。却没想到,房间的四面八方骤然间有箭雨及各种暗器纷射而至。
战北宸大吃一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将沈清歌拽进自己怀里,袖袍一卷,就将迎面而至的一波暗器卷入旋涡之中,然后反射墙壁之上。
而危急时刻,吆五也当机立断,拔出佩剑,磕飞无数暗器,将银屏护在身后。
那仙乐坊的鸨娘趁此时机,翻窗想逃。
谁料窗户刚打开,鸨娘就一声闷哼,整个人像一个断线风筝一般,“嗖”地弹了回来。
满屋子的暗器不长眼,她避无可避,没有招架之力,接二连三,暗器件件都招呼在她的身上。
与此同时,有黑影一晃,跃上一旁屋顶,瞬间逃之夭夭。
一旁战北宸瞧得清楚,正是适才那个拎着茶壶,通风报信的龟奴。
他知道鸨娘在劫难逃,直接杀人灭口,然后趁机飞身遁隐了。
屋子里暗器此消彼长,战北宸因为要保护沈清歌安全,一时间也未能及时追赶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龟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风平浪静。
沈清歌上前查看过鸨娘的伤势,已经气若游丝,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清歌忙用银针护住她的心脉,企图能留她一条性命。
鸨娘原本就是存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怎么可能轻易投降?她望着沈清歌与战北宸,面带狞笑。
“别......白费功夫了,你们从我身上......得不到任何线索的。”
“助纣为虐,残害无辜,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当别人的走狗?如今兔死狗烹,你落得这样下场,还想替他隐瞒?”
鸨娘急促地喘气:“你们斗不过他的,.......别枉费心机了。劝你们现在就见好就收吧。”
沈清歌见她冥顽不灵,一把卡住了她的下巴:“我一定会为那些受害的少女讨回公道,即便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说,他究竟是谁?”
鸨娘抬脸,看一眼面沉似水的战北宸:“讨回公道?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哈哈!”
一阵大笑,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气绝身亡。
线索又断了,沈清歌很是懊恼。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愚忠,即便被灭口,死在自家人手里,竟然也要保全他们的主子。
而这人究竟又是什么来头,就连战北宸都招惹不起?
战北宸吩咐吆五,派人包围仙乐坊,控制住里面所有的人,等候盘查。
自己与沈清歌和银屏四处一通摸索,竟然误打误撞果真打开了机关暗道,露出十几级台阶来。
墙壁之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黯淡的光,映照着幽深的洞口。
沈清歌看一眼战北宸,战北宸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与沈清歌拾级而下。
银屏略一犹豫,也鼓足了勇气,尾随二人身后,走了下去。
台阶走到尽头,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正如银屏所言,摆设简陋,全都是灰扑扑的色调。
与楼上轻纱漫舞的调调截然不同。
银屏面色苍白,甚至于有些反胃。
这里的场景令她感觉到窒息,似乎是重新回到了当初的噩梦之中。只看了两眼,便跌跌撞撞地上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