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所描述的场景,触目惊心,令沈清歌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这人这是要有多变态啊,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的妻子。
非但要让自家的妻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施暴,还要拳脚相加,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
这样变态的恶魔,真的是死不足惜。
难怪妻子会勾搭别的男人。
只可惜,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很警惕,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也或者可以说,知道破绽的女人,可能都被灭口了。比如说伯爵府的三小姐。
女人们正在控诉与发泄着心里对那个恶魔的痛恨,头顶处,有脚步声临近,机关哗啦作响。
有人来了。
涵宝慌忙提醒沈清歌赶紧藏好。
地下室里空荡荡的,只有这几个铁笼。
无处可逃。
正危急之时,身边的一个铁笼打开了,被关押在里面的女人冲着沈清歌招手:“进来,快进来!”
沈清歌一愣。
女人焦急催促:“这个笼子里的姐妹昨日受不了折磨自尽了,我趁她们进来的时候不注意,在锁上做了手脚,想逃出去一直没有机会。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她们也不会留心。”
地下室昏暗,也只点了几盏油灯,影影绰绰。那些女人又都蓬头垢面,看不真切容貌。
沈清歌便依言而行,钻进铁笼里,蜷缩在角落处,低垂着头,披散了头发隐藏自己。
女子重新将铁笼的门轻轻地锁上了。
下来的是两个尼姑,一人手里拎着一个木桶。
原来是吃饭的时间到了,这两人是负责送饭的。
女尼拎着木桶下来,先是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从一端开始分饭,隔着铁笼,将饭菜倒进铁笼上固定着的饭碗里。
一边分,一边说话。
“听说今儿又来了一个?”
“可不,听说长得很合咱们主子心思,已经差人送信去了。”
“呵呵,这些小贱人们又要享福了。”
两人笑得格外不怀好意。
被关押的少女们也全都敢怒不敢言,只恼怒地瞪着她俩。
女尼突然皱了眉头,问同伴:“你有没有觉得,今儿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
“好像是有哪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气氛,气氛不对。”女尼斩钉截铁:“你瞧,她们竟然敢瞪着咱俩。”
角落里,突然有人冷不丁地出声:“有奸细混了进来!”
就是适才那个阴阳怪气地跟沈清歌唱反调的家伙。
她自己被关押在一个铁笼里,手扶着铁栅栏,晃得铁笼“哗啦”作响。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的心不约而同地全都一沉。沈清歌心里更是万马奔腾。
妈的,啥叫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费劲吧啦地来救人,竟然被出卖了。
女尼立即警惕起来,沉声喝问:“哪里有奸细?在哪儿?”
那人并不急着揭穿沈清歌,先与女尼谈起了条件。
“我若是说了,可以放我出去,让我留在尼庵里吗?”
两个女尼对视一眼:“说吧,我们会回禀主子的。”
沈清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若是身份暴露,她倒是并不害怕,怕的是,打草惊蛇,前功尽弃。下次再想引那人现身,可就难上加难了。
女人抬手一指沈清歌所在的铁笼:“奸细就是她,她刚刚说是官府派来的,要救这些女人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