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个喷嚏准备了半晌也没有打出来,揉揉鼻子,说话鼻音很重:“我家王爷今日有约,概不见客。”
沈清歌笑吟吟地道:“我与你家王爷也有约定。”
“那也不成,王爷刻意提前交代,今日除了神医,其他闲人一概不见。”
“你家王爷就没有交代你们,他要等的神医是何形容?”
侍卫只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吸吸鼻子,眼睛有点红:“反正不可能是你这样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沈清歌撇嘴嘀咕:“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这挨了打怎么也不长记性,狗眼看人低。”
“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你家王爷在等的神医。”
“你是神医?来来来,你先给我瞧瞧,我这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没事儿就发作一通,是什么病症?”
沈清歌歪着脑袋:“皮痒。”
“啥皮痒?”
“欠揍呗。”
周围几个侍卫一片哄笑。
侍卫恼羞成怒:“要不是看你是个姑娘家,老子一个耳光就上去了。”
沈清歌见他的确没有认出自己,说明自己这易容还是蛮成功的。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那你今儿可要看好了,我就是你家王爷请来给褚世子治病的圣手巫医。免得下次再让你家王爷揍你个不长眼的。”
侍卫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就信了几分,上下打量她:“那,那你等会儿,我这就进去回禀。”
一溜烟地进去了。
不到片刻功夫,又一溜烟地跑出来,冲着沈清歌连连作揖赔罪。
一张口,话没有说出来,反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神医多有不敬,神医您府里请。”
沈清歌笑笑,从袖子里摸出一瓶扑尔敏,随手丢给侍卫。
“刚才的确是玩笑,但看你眼睛发痒,流眼泪,清水鼻涕,还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不是风寒,而是过敏性鼻炎。发作的时候吃一片,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缓解。”
侍卫目瞪口呆:“神了,这个你都知道?我的确是会经常这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尤其是闻到那些刺激性的味道。”
沈清歌回头,慧黠地眨眨眸子:“这次可记住我了,日后别再又拒之门外。”
侍卫摸摸脑袋,有点纳闷,她为什么要说“又”呢?
进了十王府,褚文靖早就眼巴巴地候着了。
他自从擦了战承谨带给他的药膏,伤口果真有些微好转,比李御医给的烫伤膏好了许多。
所以他更加相信这位神医的医术,天天催促,满怀期待。
沈清歌打起精神,确定身上没有什么破绽,这才上前,先给战承谨见礼。
“见过十王爷。”
两人早就串通一气,战承谨也虚伪地跟她说客套话,打着哈哈,然后将褚文靖隆重介绍给她。
沈清歌也没有废话,仔细查看了褚文靖脸上的伤。
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战北宸这把火放的好,放的妙,放的呱呱叫啊。
这烧伤的地方这么端正,就好像刻意给自己创造发财机会似的。
她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你这烫伤部分后期没有处理好,肯定是每天药膏捂着的,所以才会溃烂。要想好得快,就必须要把这上面的腐肉全部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