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卫婉莹在九王府?她自己?”
吆五使劲儿点头。
“长安的民风什么时候这样开放了?三王爷竟然有这样大度吗?他就不怕二人死灰复燃?”
吆五面对沈清歌的三连问,装出一脸的莫测高深。
“那是王妃娘娘您太狭隘了,满脑子除了儿女私情就没别的事儿了。”
“我狭隘?”沈清歌指着自己的鼻子:“卫婉莹在你家主子跟前那哭哭唧唧的熊样,就差把勾引两字刻在脸上了,瞎子都能看得到。”
“属下的意思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卫姑娘表面的确是在勾引我家主子不假,但是真实目的呢,却是三王爷乐见其成的。”
“废话!”沈清歌白了他一眼:“说了等于没说。”
吆五缩缩脖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沈清歌用胳膊肘捣捣他:“给我出个主意,怎么将他赶回九王府?我找你真有正事儿。”
“啥事儿?”
“想让你教我口技。”
吆五顿时就膨胀起来:“那王妃娘娘您是真的找对师父了,这个属下在行,想学什么叫?”
“我想改变说话的声音,那样我就不用老是担心,别人听我说话就认出我的身份来了。”
“这简直太简单了!”吆五一口应承下来:“别说听不出你的声音,等你学会了,就连你是男是女别人都可以听不出来。”
“我要速成的,就这一两天或许就用得着。”
“做什么?”
沈清歌没有隐瞒,压低了声音道:“我打算狠狠地宰上褚文靖一笔。”
“他那么恨你,即便化成灰,估计都能认得出来。”
这孩子是真不会唠嗑啊。
沈清歌瞪着他:“你就说帮不帮吧?”
“要想速成,最简单的不是改变声音,而是口音。”
“什么口音?”
“打个比方说,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乡音,你若是能掌握其中的腔调精髓,那改变声音不是轻而易举。”
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原主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氏,可自己不是啊。自己在现代可有一口标准的东北腔,那嘎达儿的口音,一出口就高三度,褚文靖铁定听不出来。
沈清歌一摆手,麻溜地过河拆桥:“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回九王府了。”
吆五有些不满:“真是卸磨杀驴,好歹也要管一顿拜师饭吧?”
“我自己现在都是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啊,哪有钱请你们请饭?等我明儿给褚文靖医好他的脸,赚了银子再说。”
画完大饼,沈清歌直接去赶战北宸去了。
战北宸正立于院中树下,啼笑皆非地看着绑在树干上的沈清歌的大作。
沈清歌画的是一副人体穴位图。
这两天,她正在按照沈将军所传授的手法练习暗器。
她最趁手的暗器就是银针,打算淬炼一批带有强效麻醉的银针,藏于空间之中,遇到危险,或者是想暗算某些人的时候,就不用再近身肉搏。
当然,淬毒银针的剂量肯定是不足,可以弥补这一缺点的方法就是刺激穴位,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于是,她寻一块一人高的白棉布,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男性人体模特,在各个穴位的位置,点了黑点,瞄准的时候,就将这个人体模特圈在院子里的树干之上,不仅练习精准性,还能练习腕力。
上面已经被针刺得千疮百孔了。
最尴尬的是,为了让自己能刻苦勤奋,她一时心血来潮,在那个男模的脸上,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字。
战北宸此时正盯着那三个字,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