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战北宸与沈清歌二人全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战北宸以拳抵唇,讪讪地轻咳一声,急忙转移话题:“清歌要去宫里给皇祖母看病。时间不早,我们就先行一步。”
战承遇也不再揶揄二人:“进宫要紧,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善后。”
战北宸颔首:“也好。如此有劳七哥。”
战承遇转身,冲着沈清歌调侃:“我这九弟行军打仗在行,唯独不解风情,做事简单粗暴。弟妹这以暴制暴的法子倒是标新立异。”
人家两次三番地出手帮自己,沈清歌也不好意思给人家冷脸瞧。
只能扯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事。也多亏了自己这张老脸脸皮够厚,不是一般的尴尬啊。
战北宸上前,看了地上的烈马一眼,蹲下身去拔它脖颈上的注射器。
沈清歌眼疾手快,一把拔了下来,收在袖口里。
“看什么看?”
战北宸站起身:“死了?”
“自己长着眼睛不会看么?”
战北宸饶有兴趣地望着她:“没想到,你竟然还会骑马。”
清歌没好气地瞪着他:“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仗势欺人,看我出丑,如今可得意了?”
战北宸有点冤:“我怎么仗势欺人了?”
“你敢说,我家马车突然坏了跟你没有关系?”
战承遇在一旁瞧着二人你来我往地拌嘴,摇头无奈地笑笑,眸子里带着艳羡。
涵宝听着二人争执,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来:“这事儿跟九哥还真的没有关系,是我要挟你府上的车夫。就想让你跟我坐一辆车,好有机会跟你赔礼道歉。”
沈清歌转身就走:“一丘之貉,蒋涵宝,以后再也不疼你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涵宝从马车上跳下来,死皮赖脸地追赶沈清歌:“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了,嫌弃我了,可我还是想取得你的原谅。”
沈清歌不搭理他,继续沿着长街往前走。
“你就算是自己去了,那守门的侍卫已经换了防,他们不识得你,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涵宝坚持不懈,继续劝说。
沈清歌实在是没招了,这里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车程,自己就靠双脚,还是一双半残废的脚,只怕要磨破鞋底儿。
她还是不得不上了战北宸的马车,冲着他晃了晃手里粗大的注射器。
“劝你今日老实一点,不要招惹我,否则,我这毒针能干倒一匹马,同样能干倒你!”
战北宸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夫人威风,为夫甘拜下风。”
“谁是你夫人?”沈清歌白了他一眼:“少占我便宜。”
涵宝坐在车厢外面,撩开车帘,“嘿嘿”一笑:“九哥,九嫂,坐稳当喽。”
冲着战承遇摆摆手,一拍马屁股:“驾!”
马车立即碌碌前行。
马车里只有二人。
沈清歌不经意间瞥过战北宸一眼,这才发现,他的眸底带着血丝,满脸的疲惫,似乎是没有休息好。
她立即移开了目光。
战北宸撩开车帘,朝着车窗外面看了片刻,这才冷不丁地出声:“这几日在宫里,你要一切小心。”
沈清歌丝毫不以为然,也没答话。
战北宸继续道:“十弟昨日让别人带话提醒,有人可能要在你身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