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罚得太重了些,我命他去跪祠堂,跪到姑娘消气可好?”
“爹!你真要帮着外人罚我?”
男子挣脱开桎梏,怒气冲冲看向村长,
“娘说我要是有看上的她去帮我去讨来做媳妇儿。”
“休得无礼。”
村长的面色也沉下来,但一想到这货是自己亲生的又忍不住放软了语调。
“你找媳妇儿的事情自有你爹帮你张罗,这般心急做什么。”
“我不要你给我找的,你要是给我找个我娘那样的怎么办?又老又丑又凶,还打人。”
“放肆!”
村长眼神冷下来,
“看来真是把你惯坏了,不敬母亲,该罚!”
说着一把揪过他的后领推开门提了进去。
“嘶,怎么爹长得比儿子年轻啊。”
容览秋见人走了才敢嘀咕,伸手搭在雾绡肩上,
“试出来什么了吗?”
雾绡好不容易才被自己师兄劝了下来,火气刚消容览秋就凑上来。
她不客气地把搭在肩上的爪子扔下去。
“别乱碰。”
“区别对待啊,你师兄刚刚不也拍了你的肩吗?”
“我师兄干净,你干净吗?”
“我怎么就不干净了?”
容览秋下意识闻闻自己的衣袖,
“我天天都有洗澡,今天穿的还是新衣服。”
回应她的是雾绡的白眼。
你们夕雪宗翻白眼是什么祖传秘技吗?
“村长和他的儿子确实是凡人,他儿子一瞬间的害怕不是作假。倒是村长,虽为一介布衣胆识倒大得很,特意来这么一出戏恐怕也是为了减少我们的怀疑。”
方渚兮眼看两人要打起来赶紧从中间把人分开,试图把她们的注意力拉回正事上。
“我瞧着后面像是真的动怒了。”
盛晏清难得说话。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木清辞眼里明晃晃是对八卦的热爱,
“若真是演戏,戏台子都搭好了观众怎么能不去。”
“走走走。”
楚以洵扑到方渚兮背上,半推半拉将人带进门去。
剩下的人相互对视一眼,鱼贯而入。
院中热闹得紧。
村长手里举着一截荆棘,墨绿的枝条上是寒光凛凛的倒刺,一鞭子下去定是要叫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只是那荆棘高高举起却不见落下,原因大概和护着男子的妇人有关。
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保养得很好。
和村中见到过的女性相比她身上没有过多的疲惫感,五官没有其他人那样精致漂亮,年轻时的长相应该也是较为普通。
和长相无关吗?
“娘,爹又打我。”
男子反咬一口,揪着他娘的衣角缩在后面。
“夫君,别凶他嘛。”
妇人张开手护住自己的亲儿子。
“夫人,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
村长似是难以启齿,越想越气,竟要绕开面前的妇人去打他。
“别别别,孩子小经不起打。”
“那你就要帮着他?”
村长本就生得一副好颜色,抿着唇,又生气又委屈地看着面前的人。
“哪能啊。”
村长夫人一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把自己的亲儿子忘到九霄云外。
“他惹你生气,他该罚。”
说着一把按住身后的男子,押到他面前。
“娘!?”
“嘘,别叫,一会打完让你爹给你治。”
“我不给他治。”
村长撇过脸去。
“行,不治就不治,别气了啊。大清早就出门脸都冻红了,冷不冷我去给你煮点姜汤。”
“这是夏季!见色忘子,你可真是我亲娘。”
······
“他们这······”
楚以洵趴在方渚兮背上,
“是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