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
匡野表情夸张，“这么想我，行，行，人在这里了，赶紧好好看看吧，看个够。”
他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搓了把脸。
桌上鸦雀无声，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梁舟衡坐在殷东的左手边，姜圆挨着殷东，宋存就坐在姜圆的右手边，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梁舟衡都没刻意往宋存那边看，但余光里，她一直在。
她不过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往他身上看了一眼，随后，就一直微垂着视线，眼皮都没抬起来。
梁舟衡视线沉沉地落到她身上，足足停留了五秒钟，宋存始终没抬起眼。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是在碾磨着她每一寸神经，她又像是被那直戳戳的目光压着，沉甸甸的，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仅凭着一口气强撑着。
手指甲死死掐进手心的肉里，她突然手指一松，端起面前的酒杯来，闷了一大口。
梁舟衡视线一垂，把目光收了回去。
匡野继续怪腔怪掉：“别光看了，继续啊，怎么不说了？又没人捂你嘴，快说说，你都怎么想我的，憋了这么长时间了，都快憋出病来了吧，赶紧往外倒倒吧。”
姜圆怀疑今天这事就是殷东，匡野和梁舟衡他们背地里撺掇的，匡野跟梁舟衡一唱一和的，怎么看怎么像是提前串好了的。
姜圆眼带担忧地看了看宋存，宋存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一低头，这才看见，宋存身前的杯子是空的了，她刚才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都闷了，那一整杯大概有五两。
姜圆了解宋存的酒量，不着痕迹地把她身前的酒杯拿开了。
梁舟衡更早察觉了宋存的异样。
匡野还在一旁鼓噪，“又哑巴了你 行不行啊？”
梁舟衡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嘴累不累，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