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州城最近的确不太平,街上的百姓出门的人都少了。
繁华的街头,如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人走着,而街道上来往最多的是巡逻兵,且巡逻兵中多是新守将的亲信。
石姑听了南宫先生的话,陪着二板住在宅院里,哪儿也不去,宅院里几人的生活所用,皆由无痕和石五出去采买。
哲哥儿守在宅子里无所事事时,便在院里头练功,每回这个时候,石姑都会扶着二板一起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
哲哥儿练完功,一身是汗,脚步飞快的跑到石姑面前,将脖子往前一伸,一双剑眉变弯,唇角扬起,就见石姑拿着帕子给孩子抹汗。
几个来回,石姑都摸清了这孩子的脾气,也不知怎么的,自打从阿拔族的营地离开后,这孩子特别的黏着他们夫妻二人。
不管石姑怎么指使哲哥儿帮忙做事,这孩子不仅毫无怨言,还会乐呵呵的跟在身后。
夜里二板的伤口痛醒,趴在床榻边的哲哥儿是第一个醒来的,立即拿巾子给二板抹汗。
石姑好几次看到孩子悄悄地摸泪,她还有些疑惑,向南宫先生打听,才知哲哥儿早年间与父母失散,致今没有寻到,他怕是把他们夫妻二人当父母了,所以二板受伤吃苦,他很难过。
这把石姑给感动的,虽然她已经有一儿一女了,可这一趟上京行,与这孩子也有了患难之交,于是石姑也看着哲哥儿,不由得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擦干汗的哲哥儿很快直起小身板,指向自己的里衣,“姨姨,我的里衣湿了,就是换洗的只有两套,有些不够用。”
这是求着石姑再给孩子多做几身新衣呢,石姑笑了,她最近照顾二板,忽略了孩子的需求,是她的错,孩子在长身体,理应多做几套衣裳,免得不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