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济又叹了口气,“可是燕国国君自打那次国宴之后便不再召见我等,只得留在此地等候数月,如今贤王和贤王妃前来,莫不是燕国国政可由二人作主,若是如此,与二位相商也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这大燕国的朝堂可会同意?”
鲁济说完这话,唇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瞧着意思是贤王和贤王妃过来与他们相谈还不够资格。
“实不相瞒,我等使臣团能来玄阳城,便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燕北关外,寮国勇士三十万,只要玄阳城有异变,我大寮国三十万大军将兵临城下。”
“而大燕国的勇将中,尤其是那病弱不堪靠汤药支撑着的新晋晋王带都六万边军可能抵挡住我三十万大军压境?”
说到病体之身的小叔子,宋九的手在袖中攥紧,难怪对方一来就在国宴上对小圆子下毒,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的。
小圆子不能上早朝,不能打理国政,这些使臣团便借机留在玄阳城,表面上是与燕国和谈,实则暗中派勇士摸准玄阳城的兵力,想办法营救秋霞母子回上京。
要不是宋九夫妻二人急忙赶了回来,这玄阳城里怕是都乱成一团了。
宋九的脸色白了些,一旁坐着的任荣长不知几时伸手入袖握住了她的拳头。
她家夫君在身边,宋九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看着鲁济一脸风淡云轻,完全没有在他国领土上的焦灼感,而是再次起身拿起茶壶给两人倒茶。
宋九正想着燕北关外三十万寮军的情报,至今无人传入京都,这不对,小叔子是如此谨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鲁济也不可能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