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夫人不能出面。”小圆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他是燕国太子,但是他也有私心,家人绝不能出事。
韩稷叹了口气。
“先生,我派亲信带着我的令牌去一趟陈留郡,说服证人刘煜亲自来京都翻供。”
小圆子的话停了停,接着说道:“刘家九族,皆在我的手中,秋后问斩只是我的缓兵之计,我一直在等着我爹娘从安城回归。”
“如今刘煜有机会翻供,我给他的,他一定会同意,族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中,他是阳城县令,只要将他平安送来京城,送到登闻鼓前,此事就好办了。”
这样一来,任家人无须出面,也能平安待在京城,而矿场案照样能翻供,表舅在刑部,他一定会再次召集三司会审,敲了登闻鼓,天下人皆知。
到那时小圆子还会暗中联合国子监的读书人在街头造势,势必将这桩案子闹得天下人皆知不可。
相府再大的权势,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小圆子一番话,倒是点醒了韩稷和泰安郡主,对呢,为何一定要任家人来冒险,反而刘煜出面,更有说服力,而他一定会答应太子伸出来的援手,毕竟那是他们刘家翻案的唯一机会了。
三人商量好后,韩稷还是跟着泰安郡主先去顾府给勇侯瞧病,毕竟先前郡主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为此,韩稷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面色不悦,有种被郡主胁迫的感觉,不得不去侯府一趟。
侯府里,梁氏一直照顾着大伯子,看着大伯子的气息越发的微弱,眼泪就来了,将往日的方子汤药喂大伯子嘴中,结果半晌也喂不进去,梁氏捂着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