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仅穿金戴银,还成了京城贵妇,更是有贤王府这座大靠山,沈秋燕很羡慕,也感叹命运的不同,所嫁之人不同,子孙后代也会不同。
“娘,她是谁?”
孩子还在问。
沈秋燕却是轻声开口:“一个我无法企及的人。”
女娃娃有些没听懂。
沈秋燕拉着女儿转身离去,虽是同母所生,人生却是云泥之别。
任家的马车离开了安城,终于不再看到沿街跪着的百姓,马车里的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从安城回水乡村去,是一条走过多年的熟悉之路,坐在马车里的任平都迫不及待的去车前赶马,也顺势看看沿路的风景。
便是任婆子也没忍住,挑开车帘子看着往日熟悉的道路。
当年任平在裴家做下人,任婆子就这样放下自己贵女身份,义不容辞的跟着任平来到了水乡村,看着一无所有的任家,以及败完了祖业被村里人瞧不起的任平,任婆子很伤心,也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那时候的任婆子也曾想过即将嫁入京都晋王妃的妹妹。
任婆子以为自己这一生大概也不会走出这个山村了,没想到如今的她还是去了京都,有了三个好大儿和三个好儿媳妇。
任婆子感慨万千。
坐在任婆子身边的齐哥儿靠在阿奶的怀中,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阿奶,你怎么哭了?”
任婆子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落下了眼泪,来到水乡村的时候她才二八芳龄,她哪能会想到以后的模样,心头只有无尽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