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喝酒,任平可没有闲着,他朝厅里四处张望,任广田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就见他看到进来的那个瘦干的中年男子而立即起了身。
“爹,你这是?”
任平看了他一眼,手按在他的肩头,这就独自去了对方那一桌。
任广田尖着耳朵听着,结果隔着有些远,只听到零散的说话声。
“……要是着急的话……印子钱敢借么?”
“……利息……什么?”
任广田听得一头雾水,总感觉他爹怎么跟二弟一样神秘,竟然在京城里还被他父亲寻到了赚钱的门路,不可思议。
很快任平回来了,面上有愁容。
任广田忍不住起问情况,任平却是摆了摆手,父子二人吃了一顿酒就回去了。
到了府上,待夜里任广江回来了,任平将老二叫了去,问他做倒卖生意的收不收碎布,任广江立即开口:“收呢,要是能有大批量的碎布,可以卖到外地去,京城里出去的,即使是碎布片都吃香,就是卖不了高价钱。”
任平将这事记在了心头。
蓉姐儿被宋九从宫里接了回来,这孩子一直跟着在宫里读书,突然出了宫还有些不习惯。
大房院里,沈秋梅将齐哥儿交给丈夫,拉着女儿回了屋。
母女二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再出来,沈秋梅的眼眶红红的,蓉姐儿却是一脸平静,不过她同意了,她不打算入宫读书了,留在家里,还能帮着母亲照顾齐哥儿。
想起二弟任明宇在宫里研制兵器机关术,想来他在宫里也不会吃亏了。
于是宋九身边多了两个孩子跟着她学做生意。
兰芳斋里做的是女人的生意,头回将蓉姐儿带来兰芳斋,倒是比丑奴沉稳多了,进了账房,这孩子就能像个大人似的帮着宋九处理账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