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淳赋脚步一顿,身子僵在原地,面色铁青的看着大女儿,本来几句软话就可以说出自己并没有授意,可是对上大女儿那冷漠的眼神,生了大气,做为一方知州也舍不下脸来,还得给女儿做解释。
于是裴淳赋沉声说道:“有没有偷,搜查一下岂不就知道了,清者自清,萍姐儿何必着急?”
“二十几年不见,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何况你嫁的还是那贫苦的庄户,万一想不开动了手,也未可知。”
裴淳赋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大女儿身上。
果然这一番话得到了任婆子心头所想,原本还想着这或许只是那妾室出的主意,眼下亲耳听到父亲所说的话,她感觉自己天真了,还在为父亲开脱,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早该看明白的。
“好,那就搜吧,若是没有搜出来,父亲打算怎么诬陷我?”
裴淳赋听着这话更来气了,他为何要去诬陷自己的亲女儿,“萍姐儿,你说的什么话,哪有你这样对父亲无礼的女儿。”
“也没有这样只盼着女儿一家去坐牢的父亲。”
任婆子立即看向裴淳赋。
宋九见婆母激动得手在袖中抖动,心疼她,这就来到了婆母的身边。
沈秋梅和杨冬花也很快来到婆母的身边,三个儿媳妇一同护着婆母。
裴淳赋看向宋九三人,一甩袖子,转身出了堂屋。
而搜查整间宅子的捕快们,此时正好搜查到了马场,里头捕快看到马场边的枯井,二话不说,上前挪开石头。
马厩里的小厮一脸谨慎的看着,而藏在暗处的刘安却是双手抱胸站在老树上,目光冷淡地望着这些有备而来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