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心思一动,朝儿女看去一眼,儿女立即领会,赶忙退下了。
厅前无旁人,韩氏温柔劝道:“夫君,莫气,以前的事由他人去说,眼下晋王妃可不能依着大小姐的意思下葬,葬在娘家是何意?这是要与晋王和离么?”
裴淳赋一听,宠妾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于是看向她,“你可有好办法?”
韩氏点头,“妾身倒是有一个想法。”
裴淳赋一听,心情又好了许多,问她怎么说。
韩氏婉转的说道:“就算大小姐执意将晋王妃葬在娘家的坟地里,也得等晋王出面,我猜这事儿发生的太快,晋王还没办法从京城赶来,或许只要等些时日,等晋王来了。”
“晋王来了又如何?”裴淳赋悲从心来,“我那二女儿没了,晋王府的这门姻亲也没了,底下儿子不争气,只得一个举子功名,连会试都考不过。”
“我裴府怕是要没落了。”
韩氏见丈夫伤心难过,连忙说道:“这姻亲自然不能断的。”
“你有什么好主意?”
韩氏再次点头,在裴淳赋耳边说了几声,裴淳赋双眸一亮,倒是一个好办法。
此时被葛氏拉走的任婆子心情还是乱糟糟的,心头憋屈着许多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母亲拉走了。
母女二人回到主院堂屋,葛氏拿帕子抹了一把眼角,责备道:“当年的事你提来作甚,多少年的事了,你非要让你父亲难堪。”
“你父亲快到花甲之年,这知州的官怕也到了尽头,没了老二给他撑门面,他也体面不了几年了,现在心头正憋屈呢,你又提起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