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江安抚着怀中的媳妇,心头也不好受,过继一个孩子谈何容易,虽说这消息传出去,外头自然有不少人愿意,可是不是任家的血脉,任广江却觉得没这必要了。
夫妻两人抱着好半晌没有说话,这种事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
安城县学里,游廊上,一群秀才公走过来,童生班的读书郎连忙避让,看着他们穿着清一色的天蓝色长衫,无不羡慕。
等秀才公走了过去,童生们才敢说话,有几位童生小声交谈,“要想在接下来几年的院试中个秀才,最好是趁机在县学里找位师哥拜个师。”
“咱们这样的童生身份想要见到教谕那是不可能的事,要想有个好前程,就得早早谋划了。”
童生们边说边走,转眼走前头去了,只有里头的宋来喜却慢慢地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等前头的人走过去了,宋来喜停下脚步,朝左右看了一眼,随后往南夫子的起居小院去了。
南宫阳拿着教案回起居室,就见院里晾晒着刚洗完的衣裳,衣裳洗得干净无比,还带着清雅的澡豆香。
待南宫阳来到厨房里,就见小厨房的铁锅里是蒸好的肉包子和几碟咸菜稀粥,那是南宫阳厨房里准备好的吃食,对方都给他做好了。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南宫阳脸色不好看,很快从厨房里追出来,追出小院四下张望也不曾看到人,心头郁闷得不行。
但是一回头看到清扫干净的小院,以及洗得干净的衣裳,他心头又有些满意,毕竟自己多年不经手这些小细活,自己隐居在这小县学里,身边连个长随或者书童都没有,条件有些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