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连忙摸向自己的腰间,将砍柴刀交给媳妇,说道:“我听阿爹的话,不闹事。”
宋九松了口气,傻夫君果然有进步,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也听她的话了。
牛车走远,一屋子的女人忐忑不安的各自回了自个家中等着消息。
宋九在院里照顾着两孩子,却还是忍住反复的看书上的案例,脑中也不曾停歇,她在想着对方接到状纸后,接下来又怎么对付他们。
安城陈府,陈留庆被宋六服侍得挺舒服的,只是他对花魁的身子却不感兴趣,宋六知道这一点才敢留在陈老爷的身边,也还算能自保。
就在这时,商行大管事脚步匆匆的赶来,是来向陈留庆禀报任广江这桩案子的。
铺管事贪财,四百两银子卖给了安城的赵家粮行,原本只是对付任广江的,现在又牵扯了一人进来,对方虽然没啥出身,但是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个麻烦。
眼下两人都被抓了,可两人都千方百计的在安城寻找状师,这官司真打起来,典史那边不好抓人定罪,就得县老爷来定罪,到时候还得陈老爷出面,反而欠了县老爷一个大人情。
陈留庆听了,心头自然不舒服,刚刚被宋六服侍得好心情转眼没了,手中的茶杯往地下一扔,沉声道:“你底下的小管事连这种小事都办不了,一铺卖两人,他是不知死活么?”
大管事不敢接话。
陈留庆语气不善,“既然他贪财,那就要了他的命,贪下的总是要还的,如此一来,这案子也翻不了。”
至关重要的铺管事死了,那找谁说理去?
大管事心头吃惊,给陈老爷做事随时都有可能送掉性命。
大管事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老爷,这一次案子能进行得这么快,是莫家小郎亲自去衙里告发的,此人不及他父亲有风骨,陈家的人才去,他就妥协了,就是那些状师,要不要派人去警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