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母忽悠咱给她浇地,咱浇了,可到咱自己的地,她们就找各种理由不来。
“我算是看清了,那家人,就是吸血的蚂蟥,永远不知道满足。
“以后,除了你娘,你都不需要孝敬任何人。
“我知道突然跟你说这些,你一时半会难以接受,时间长了,你就懂了。”
杨凤兰把手中的鸡汤泡饭放在床头。
她刚才是真的不想给周景义吃晚饭。
可转念想,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懂什么是非曲直?他从小接触的,是他娘,是杨氏。
他知道的,是听他娘的话,所学的,也是她娘教的。
不能说是错吧,只是杨凤兰觉得,她们信奉的“吃亏”,不是福,是傻。
慢慢教吧。
原生态的野鸡,肉质紧实,没放多余的调料,一口汤下去,全是鸡肉原汁原味的野香。
就连鸡骨头,杨凤兰都嗦得汤汁都不剩。
吃两碗饭,还喝了两大碗鸡汤,穿越几天,第一回吃得这么满足。
最后,盆里只剩下鸡汤和没人愿吃的鸡屁股。
杨凤兰取了个大碗,盛了半碗鸡汤,把鸡屁股挑进碗中,又在桌上的鸡骨头里翻了几块剔得比较干净的鸡骨架,全部装进碗里。
鸡汤太少,还往碗里加了些水。
沈玉满头问号,“你这是干什么?”
“想想,景义说得也没错,今日跟周家闹僵,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我得去给你奶奶送点温暖,不然回头她觉得不甘心,又得来找我麻烦,把那些破事翻来覆去地说。”
沈玉:?
“小玉,你跟我一块去呗,顺便把水桶给她们送回去。”
沈玉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好。”
她很想看看,婆婆今日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是不是真的想跟周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