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丫满眼通红,哭着说:“哥哥,我妈妈真的死了吗?”
“人总有一死。”
“可为什么是现在呀。”
我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人与花草没有区别,有的花绽放就会有的花枯萎,它不是我们某个人可以说了算的。”
看着陈小丫似懂非懂的样子,我没有开车先回家,而是折返到气镇国寺去找穆俊涛,老穆是正儿八经的高人,而且年纪不小,如果涉及渎行者的秘密,他应该了解的最多。
半个多小时,我赶到寺院,今天是十五,来上香的人很多。
庙里的香火袅袅,穆道长穿着居士服在一旁拿着二维码卖香,旁边还挂着牌子,上边写着“大的15,小的10块”。
穆道长瞄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我扫了10块钱,把香递给陈小丫,说:“就当给你妈上一柱香了。”
“哥哥,妈妈不信佛。”
“信不信无所谓,求个心里安慰吧。”
我的话还引起一些老阿姨的不满,皱着眉头说我不敬佛祖,神佛有灵,怎么能叫心里安慰呢?
我没和她计较这些没用的,站在老穆身侧,说:“来这儿打听个事儿。”
“上班呢。”
“不耽误,就几句话。”
我递给老穆一根烟,他随手把我一盒都拿走,说:“说吧,带这个小姑娘来干什么?”
“守秘局和道门的人来了。”
“因为她?”
“差不多吧,她妈妈是s级行者,已经被杀了。”
“这种事牵涉太大,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别掺和。”
“爷爷原本让我拿着钱远走高飞,我阴差阳错卷入这里,老爹的死因,爷爷出走,我知道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瞒着你就是不想告诉你,如果想告诉你,那压根儿就不用瞒着你,人的业障无非就是想要的太多,想了解的太多,最后牵涉到一段不属于自己的因果。”
想到那几个可怕的面具人,我不由感慨道:“唉,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但往往是身不由己啊,来找你是想知道守秘局,他们穿着中山装,貌似很牛逼。”
“你父亲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早晚有一天,他们肯定会找上你的。”
老穆叹了口气,然后亮出手腕,那上边有一道指甲盖大小的刺青,他说:“看到没有,守秘局留下的印记,当年我的事情也被守秘局知道,是你父亲求情我才活下来,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凭什么帮你,还有我们那些人情你以为是在哪欠下的?”
我心口微微一搐。
那个在我意识里逐渐淡化的父亲,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是个没本事却愿意折腾,把身价千万折腾到一无所有的人。
老穆拍拍我的肩膀,说:“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你盼也盼不到,要我说啊,人生在世就是四个字,‘随遇而安’。”
“谢了。”
在老穆那里我已经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所谓的无形大手,其实早早就有它存在的缘由。
我说:“小丫,带你吃点东西,一会儿该处理你妈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