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守夜人队员也开口解释。
“我们刚刚已经设法给张哥体内送了一些凝血草，可根本没用。”
秦轩大叫：“怎么会没用？”
“不是说凝血草可以治好三品之下绝大多数伤势么？不是说三品之下只要有一口气在凝血草就能救回来么？”
“张哥是一品，他还活着，凝血草怎么会没用？”
萧青城缓缓蹲下身子，握住张自良的手。
“因为张哥不是一品！”
“张哥曾经是四品的武道宗师，是苍鹤城守夜人上一任队长，只是在一次保护苍鹤城的战斗中被魔怪重创，实力掉到了一品！”
“他……他的生命本质是四品！”
“张哥本来已经可以选择退居二线，守夜人给他安排了一个不危险的职位，但张哥不愿离开苍鹤城，也不愿退到幕后。”
秦轩说不出话了，守夜人中他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张自良。
那时候张自良身受重伤却依然死战不退，只为了拖住那巨鼠魔怪保护苍鹤城百姓。
是张自良在他心里种下了守夜人的第一印象。
后来，他昏迷在渊神教分部，也是张自良第一个不顾危险在夜晚进入荒野找他。
这段时间，张自良更是默默地在周围巡视，为他守护家人。
如果不是张自良，叔叔婶婶肯定难逃此劫。
可现在，张自良却为了保护他的家人生命垂危，这让他心如刀绞。
他死死地咬着牙，但是眼泪还是大滴大滴的滚落，死死攥着的拳头指甲更是深深的刺入了肉里。
“张哥，你……”
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自良看着他的样子笑的更灿烂了。
“秦轩，不用如此！能死在守护苍鹤城的战场上，这是我最好的归宿！”
“你是个好孩子，还救了我的命，能还上你的恩情我很开心。”
“只可惜……我不能再守护苍鹤城了，苍鹤城……交给你们了！”
张自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几句话，便再次闭上了眼睛，再也没能睁开。
秦轩本就到了极限，这一刻只觉脑海轰鸣，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张哥”便软软倒地。
但他却强忍着没有昏迷，而是指向被按在地上的白奎和白岩嘶声询问。
“他们是谁？”
一个守夜人队员答道：“他们自称是渊神教之人！”
“不过，我总觉得他们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这次渊神教出动之人都带着羊头面具，他们却没带，所以我觉得他们或许并非渊神教的人。”
“他们的身份……我们还需要仔细调查审问！”
秦轩看向萧青城。
“萧队长，选一人交给我处置，我有办法弄清楚他们的身份。”
萧青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指向了白岩。
“那个弱一点的交给你处置，这个强的我们来审问。”
秦轩点了点头，强撑着起身来到白岩身边，刀光一闪直接一刀扎进他的心窝。
这一幕看的萧青城几人眼皮直跳眉头皱起。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守夜人小声开口。
“队长，虽然我也很想弄死这两个杂碎，但留着他们说不定还能审讯出一些讯息，就这么直接杀了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而且也不符合规矩啊！”
萧青城虽然也皱着眉，但却摆了摆手。
“罢了！也是该死之人！”
“秦轩还年轻，张哥又是……又是为他而死，就让他发泄一下吧！另一个人咱们带回去审讯便是！”
秦轩已经没力气去管萧青城等人的想法了，甚至没心思去管底牌是否暴露。
这一刻，他只想找到凶手，只想为张自良报仇。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白岩的尸体收进了海眼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出现在了血日禁地，变成了血袍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