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今天似乎踢到了铁板。
他回头看了一眼深深插进地面的筷子,吓得双腿打颤,还差点就尿了裤子。
那几个带头宣传负面消息的“水军”,见事情闹到这样,纷纷互相看了一眼,起身要离开当场。
就连说书的也赶紧收拾东西要走。
几人前后一起往外走,可是就在要到店门口的时候,一把筷子蓦然迅速从天而降,插在酒楼的大门口,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你们就说,是谁让你们散布这些谣言的?”
陈不凡从楼梯上踱步往下走,并轻飘飘问到。
说书的包括配合着造谣的一共五人,全都杵在原地不敢动弹,唯恐一动便有筷子扎过来。
见几人都不说话,陈不凡直接掏出一把短刀,先是在说书人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又在其它人面前晃了晃。
那刀身在阳光的映衬下,泛动着刺眼的光芒。
陈不凡蓦然一甩手,那刀身便自说书人的头顶飞过。
顿时,说书人头顶的发髻连同发冠被一同削落,披散在双肩。
“我说我说,是宫里的一位公公要我们造谣陈不凡。
好像...好像是两人之间有过节!”
说书人害怕了,当下便如实招来。
宫里的公公,还和我有过节?
陈不凡思来想去,想不到是哪位公公和他有过节?
难道是小太监被误认为公公?
可是他也没有和哪位小太监有矛盾啊?
“那人叫什么名字?”陈不凡又问。
说书人摇头说:“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对方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听声音有些娘,还爱伸兰花指,他又说他是宫里头的人。
我便推测他是哪位公公,寻常的小太监没这么阔气。”
陈不凡点头,然后说:
“我记得你们的面孔,下次若是再被我撞上你们造谣陈不凡。
那便不会像这次一般轻饶,滚!”
“是是是...”
五人争先恐后逃离了酒楼。
此时,旁边的看客们恍然大悟:原来是造谣的,怪不得和之前听到的北疆战事的故事版本不一样呢!
陈不凡结了账便也离开了酒楼。
在场的所有食客中,有一个寻常百姓的粗布衣服打扮,却是眼中闪动着锐利,尤其是双手手指上有着厚厚的老茧。
他亲眼目睹了在酒楼的这一出闹剧,便也结了账离开,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这是一位卧底在民间的锦衣卫。
所以,今天在酒楼造谣陈不凡的一出闹剧,自然也是传到了建安帝的耳朵里。
建安帝听了之后,只是吩咐下去留意一下这位公公是谁。
“陈不凡率先回京,走到今天才到达京都。
朕猜测他应该会先来进宫见朕。
张公公,你去准备些茶点,不能薄待了我们的大功臣。
至于封赏,等北疆将士们回到京都后,再来一并封赏好了。”
陈不凡离开酒楼后,也确实是直奔皇宫而去。
他和建安帝一起坐下聊起了北疆战场发生的主要事情。
等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了。
陈不凡在北疆战场立了大功回来的消息,已经在整个京都传开。
自从他回来后的第二天,便每天都有不少京都中的勋贵来登门拜访。
因为陈不凡不仅是今科状元,还立了大功,又是朝廷新成立火器司的主要负责人。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未来必定成为朝中新贵,得先笼络巴结着。
如今,就连弩坊署那边的人,包括田波光在内,都只能巴结着陈不凡。
一直到初夏将至,北疆将士们才从战场归来。
又过了半个月,陈不凡的赏赐才由兵部的人送过来,还是庄斯文亲自带着兵部侍郎一同送来的。
陈不凡不仅获得了千两黄金的赏赐,还被授予准兵部员外郎的官职。